鬼面郎君一惊,才发现刚才那个宫女又折了回来。鬼面郎君脚步扑腾两下就想跑,可是还没跑远衣领子就被人拎住。 鬼面郎君无语,自己的身高在男人里面都算高的,现在却被一个娇小的宫女拎在手里,刚想反抗,就被一柄凉凉地兵刃架在了脖颈上。 其实也不怪鬼面郎君太弱,他当年他从一众鬼面人里脱颖而出靠的是制药的手艺。如果单论武艺的话,他早已是竹邑地窖里铁床上的一具干尸了。 何婧英冷冷地说道:“就劳烦你送我出去一趟了。” 说罢,何婧英一手拎着鬼脸郎君,一手从地上抄起一个瓷瓶,里面装的正是那蓝色的晶莹药丸。何婧英冷冷地一笑,瓷瓶在鬼面郎君面前晃了晃:“仙丹?” 鬼面郎君咽了咽口水:“这个还没炼好,有毒,姑娘你……诶!” 何婧英作势就要将药丸灌进鬼面郎君嘴里,鬼面郎君一个哆嗦,差点就将颈部大动脉送到何婧英的刀刃前抹上一下。 何婧英冷笑一下,踹进怀里,自己没带趁手的暗器,这个正好。 鬼面郎君被逼着朝垂花门外走去,身后的这个女的如果不是比牛还状,那就真的是百毒不侵了,这紫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可况这人怀里还揣着一瓶毒的不能在毒的药。毒药都是要人命的,他的这个药是让人生不如死的。 何婧英将自己手里的刀刃往下压了压,也感觉出自己挟持的鬼面郎君功夫比上一任差了不是一点半点。恍惚间觉得那怂包的样子竟然还有些眼熟。 鬼面郎君再度开口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今日当没看见我,我今日也当没有看见你。如何?” 电光火石间,何婧英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哪听过只句话。那日她差点被皇上赐死,她与白头翁逃出皇宫之后,去乱葬岗上挖萧子响的尸首,在乱葬岗上遇到的,正是这个人!当时这个鬼面郎君也是要去找萧子响的尸首的,目的就是要扶桑佩。 后来去陆良寻鬼兰,时间过得太久,她自己都将在乱葬岗上遇到这个鬼面郎君忘了。 在刑部大牢里取得扶桑佩,惊马槽中踏进鬼域,竹邑中萧道赐的阴谋。这些事情里,都有鬼面郎君的影子。 此时何婧英才惊觉,她原以为那些已经结束了的事情里,还有未揭开的谜底。 何婧英冷笑道,看来与鬼面郎君之间的糊涂账,是算也算不清了。 何婧英记得,在乱葬岗上,这个鬼面郎君曾经认出了自己的身份。无论她是因为自己手里的扶桑佩认出自己的,还是别的什么,这个人怕是留不得了。 思虑间何婧英拿着刀刃的手又往鬼面郎君的脖颈间逼近了几分。 杀意顿时从刀刃传到鬼面郎君的脖颈,在透过脖颈间的毛孔传到鬼面郎君的四肢百骸,吓得他差点尿了裤子。 鬼面郎君顿时慌张道:“你不可杀我!你若杀我,皇上和皇太孙都活不成!” 何婧英拿着刀的手一顿:“你说谁?” 第二百二十九章 鬼面郎君 丹房的门“哐啷”一声被踹了开来。 鬼面郎君这万年没有人来的丹房,一个晚上就被踹了两次,顿时感到生生的挫败感。然而面对面前这个紫烟都迷不到,将溶于肌肤的毒药随手往怀里揣也没事的主,由衷地感觉到,在这间丹房里,自己这个丹房主人才是弱势群体。 下一刻鬼面郎君被何婧英啪叽一声摔在了丹房冰冷的地上。 丹房里那个试了药的药人还果着上半身像一条水蛇一样的扭着。何婧英看着恶心,顺手扯下鬼面郎君的衣服盖在了他身上。 鬼面郎君万分无奈地看着何婧英把玩着手里的小瓷瓶好言相劝道:“你先把手里的瓶子放下我们再说话好不好?” 何婧英瞄了一眼:“怎么你害怕?” 鬼面郎君尴尬地笑了笑,指了指那条水蛇:“这药一沾就跟他一样了,我还没有研制出解药。” 何婧英看了眼那条水蛇,心里发怵,自己虽然是百毒不侵了,但这百毒如果恰恰没有包含手里这新药怎么办。 何婧英从善如流地把药瓶放在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鬼面郎君:“你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 鬼面郎君尴尬地咳了咳,好言道:“不如这样,待会儿那些暗卫走后,你怎么来的,怎么出去,我……” 何婧英手里的白刃贴着鬼面郎君的脖颈转了转。 鬼面郎君顿时气结:“你要是把我杀了,皇上和皇太孙都死了,你就是逃也逃不掉了,埋进土里都要被挖出来鞭尸百遍,你懂吗?” 何婧英想起白头翁前几日闯皇宫的事情,顺口说道:“你怎知我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