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怠慢了您。” 邹氏这么多年的生活智慧怎么会看不懂郑嬷嬷一直在做戏,一直纹丝不动的坐着,此时听到少夫人不在府中,这才急了,“少夫人生产在即,怎么会不在府中?” “亲家太太还是跟我来吧,老夫人已经醒了。” 邹氏见了老夫人,一屋子的药味儿,郑老夫人一脸病容,看到她一反常态拉着邹氏的手委屈的直掉眼泪。 哭她一把年纪了竟然被小辈打昏,哭她一个寡妇带大儿子,娶来的媳妇儿如何放纵不听话,生产前还到处乱跑,竟然在别的府中生了孩子,还不让自家的产婆近身,眼里无婆母,无夫家,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没把她放在眼里。 “亲家母,你倒是说说,你养的两个好女儿,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这么一把年纪还要受如此委屈,你家的大女儿心是大了,怕是我们郑家容不得了,如此等到我儿回来,让她归家就是,或者我做主,你让她也不要回来了,你直接领回家就是,孙女儿毕竟还是我郑家的骨肉,我让嬷嬷给接回来就是,毕竟是做了一场家人,我给她补偿一些也是可以的,你这就去吧。” 邹氏的手被郑老夫人干瘦的手掐的极疼,可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只有心急如焚,她的大女儿若是真的被夫家休了还如何做人? 她嘴巴张了张,喉咙干渴的厉害,咬破舌尖尝到一些铁锈味儿润了润喉咙,这才露出一丝极难看的笑,那笑容里带着恳求。 “亲家母,您消消气,都是我不好,没把两个女儿教好,我这里给您道歉,这一糖毕竟生下了郑家的骨肉,她的性子我知道,定是孝顺婆母的,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我这就去二妞家问问清楚,让几个小辈来给您道歉。” “哼,你家那二娘子和魏家二郎可是神气的很,我家是书香门第,可经不起他们身上的罗刹之气,别再一抬手把我敲晕了。” 郑家就是一个商门,如今郑丁泽成了举人,如今又去考会试,郑老夫人一张开就把自家说成了书香门第,明显就是贬低韩家的意思,让她知道她家的女儿以前是高攀,现在更是高攀。 邹氏心中窘迫,坐立难安,心里又挂念刚生了孩子的韩一糖,这心里更是心急如焚,一时间除了郑口道歉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姑母,您一贯是刀子嘴豆腐心,真的让表嫂离家,您怎么舍得呢?”骆咏心端着一碗药进来,笑的是柔和,还冲着邹氏福了一礼。 郑老夫人的确舍不得,那韩家一无是处,可那二娘子到底和孙家交好,以后说不定还能用得着,出一口恶气是真,真的把人休了也不会。 她难看的脸色平缓了下,端着药喝了,哼了一声。 “姑母,何必让亲家太太为难,让她去乘风镖局说和说和就是,小辈们年轻不懂事,长辈前去说一番道理,自是来给姑母承认错误,说到底都是一家人,哪有过不去的砍呢。” 骆咏心给郑老夫人顺背。 邹氏感激的看一眼骆咏心,心下恨恨的松一口气。 “不若我跟着亲家太太去看望一下表嫂,顺便把表嫂接回来如何?表嫂刚生完孩子,怎可滞留在外,这不是让外人看咱们郑家的笑话吗?若是有那不知情的,说姑母苛待儿媳妇儿可如何是好?” “胡说八道!”郑老夫人气急。 “姑母,知道情况的自是都是家里人,可外人不知道啊。”骆咏心给她顺着背,眼睛无意识的看了一眼邹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