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出来,他完全可以找机巧阁,那些人都是天才,绝对比爹识货,而且人家还比爹有钱。” 陆时秋被她噎得不轻。他能说四乙就是个机器人,它根本没有实体吗? 跟女儿这个最擅长找茬的人讲道理,陆时秋知道自己说不过她。说来他也是自作自受,当初他干啥要把那思维力药水喂给她喝啊,竟找他茬了。 他转了转眼珠子,一脸受伤的表情,开始打感情牌,“囡囡,你就我一个爹,我从到大这么疼你。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你。爹就是想弄些铁矿玩玩。你就不能满足爹这一点点要求吗?” 囡囡:“……” 谁能想到啊,在外人眼里有大儒风范,不食人间烟火的陆先生居然也会冲女儿耍赖皮。 囡囡见她爹似乎是铁了心,轻叹了一口气,还是给批了。 盖好章,把单子递给陆时秋,又蹙眉看着他,“爹,一次花这么多钱,你不跟咱娘商量一声?” 陆时秋把单子揣回袖子里,很自信地摆手,“放心吧。你娘只会支持我,她不会过问的。” 看着亲爹这臭屁嘚瑟样儿,囡囡有时候觉得她爹这脾气就是她娘给惯出来的。 材料到位,人到位,陆时秋停了十天课,给学生们布置一大堆作业,然后带着这些人往郊外庄子出发。 他有方子有书籍,但是他看不懂里面的知识,只能把这些交给乔小宝。 乔小宝这些日子把自己关在屋里看书,按照书里的原理一点一点琢磨。 说实话,看两千年后的书籍,真的很困难。三不五时就碰到一个原理,他不懂,然后翻另一本书看。进度很缓慢。 他这边忙着,陆时秋也没闲着,指挥下人烘干炉,敲石块。 院子里叮叮当当,从早忙到晚,个个挥汗如雨。 囡囡到底不放心,休沐那天带着嵇如雪特地到了郊外,院子里下人被她爹使得团团转,忙得不得了。 囡囡不太明白她爹要干什么,指着那些石块一言难尽,“又是石头又是铁矿的?您该不会是想把它们烧化吧?” 陆时秋笑道,“我就想试试。” 囡囡无语,这得是多高的火温才能把那些石头给烧化了呀?想炼铁,好歹也得建个高炉吧?他这炉子怎么上头都封死了? 囡囡很好奇,想知道她爹在捣鼓什么东西。 可是她越看越担心她爹被人骗了。 陆时秋见女儿满脸不信任,有些受伤,“爹会弄出来的。” 说完把她往外推,“行啦,我知道你忙,但是爹这真没事。” 囡囡叹了口气,“行吧。您要照顾好自己。” 陆时秋看着她上马,冲她摆了摆手,“好。” 囡囡刚要打马离开,突然把马背上的包袱拿下来递给他,“对了,您可别忘了给师兄们看策论。您好歹每月收了人家五两束脩,可不能把他们往乡下一扔就万事不管了。” 陆时秋见她唠唠叨叨,暖心的同时还有些头疼,点头如捣蒜,“行行行,爹记下了。” 见自己惹人烦了,囡囡只好带着嵇如雪离开。 陆时秋回了自己的房间,洗了手脸,换身干净的衣服,开始翻看这些策论。 跟之前比,这些孩子的文章里已经沾了些土气。甚至有不少学生已经学会站在底层百姓角度思考问题。 对于这些家境优渥的学子而言,已是非常难得。 明年就是乡试,陆时秋自然希望这些学生都能像公孙竹考中。 不说钱,就说这份荣耀,就能让他欣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