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却纷纷附和,“到底是自己的亲爹。平时再怎么生气,眼见父亲伤得那样重。怎么可能无动于衷。说起来,沈师兄也只是凡夫俗子而已。” “肯定的。我在家的时候,调皮捣蛋。我爹常常追在我屁股后面要揍我。但是他上次生了病,我心里也很难过。” “这就是血脉亲情。剪不断的。” ……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起来,显然都很理解沈青墨为父伤心落泪这事。但是囡囡总觉得这事透着一股子诡异。她整个人打了个哆嗦。 突然,狄虎拍了下脑袋,懊恼得不行,“你们说那箭是不是我射的?” 公孙竹想也不想就否认,“不可能!虽然你箭法在咱们中算是最好的,但是你力道不够,不可能射中那个地方。” 狄虎脸色好了许多。虽然他被公孙竹嘲笑箭法不行,可总比他射中师兄亲爹来得强。 张承天边擦头发边猜测,“我估计是别人射的。那么大林子谁知道有没有其他人躲在里面呢。” 其他人跟着一块附和,“对对对。那围场谁都可以进。又不是只有我们。” 囡囡干巴巴问,“射哪了?” 狄虎指了指自己的脊背,“两只箭刚好射中脊梁骨。这个地方的骨头是最坚硬的,一般人就算射中也不可能把脊梁骨射断。射箭之人一定是个高手。最起码得是先生或是二丫那样的。”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 公孙竹拍了他一记,骂道,“你小子乱说什么呢。先生和二丫都没去好不好?” 狄虎缩了缩脖子,有些委屈,“我就是打个比方。我没说是先生和二丫射的。” 囡囡气鼓鼓瞪他,“你打比方也不行啊。你这话传出去,岂不是让沈师兄误会我爹和我二姐。” 狄虎拍了下自己的嘴巴,连连给囡囡道歉,“我说错话了。我认错。” 囡囡放过他了,拧眉沉思,“谁跟他这么有仇啊?居然下手这么狠?” “也不一定是仇人。打猎时,谁能看得清啊。兴许那射箭之人以为是狗熊呢。谁让他穿着一身黑衣服。认错也不一定。” 众人也觉得是这样,“我听说沈青墨的父亲是河间府人。离京城这么远。真有仇家,也不至于跑这么远来对付他吧?” “肯定的。” 囡囡听了若有所思,她捏紧手里的白布,胡乱把白布往那把子上一扔,扭头冲进大雨中。 其他人跟在身后喊,“哎,雨这么大,你待会回去也行啊。” 声音消失在雨雾中,囡囡的身影眨眼消失不见。 二进院子,陆时秋正站在廊檐下看着大雨,见闺女在雨雾中狂奔,他唬了一跳,“你这孩子,急什么!等雨小了,再回来也不迟啊。” 囡囡抓住陆时秋的手,“爹,沈师兄的爹中箭了。” 陆时秋脸皮动了动,哦了一声,让她回房换衣服,“快进屋吧。你别管了。” 囡囡看着她爹脸色似乎不怎么好。以为他是心情不佳,不想惹他生气,便乖乖进屋了。 这一夜,大雨倾盆,下得又凶又猛。天空阴沉沉,好似瀑布一般,永远下不尽似的。 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放晴。 囡囡担心沈青墨,非要拉着陆时秋一起去看他,“爹,我担心师兄做傻事。你知道嘛,我昨天听狄虎说,师兄还哭了。” 陆时秋脸皮抽了抽,指开她的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