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药已经用上了,目前只能静观其变。 杨子意建议给病人留点空间,于是霹雳和太厚退出了休息室,只留骆蒙一人在里面陪着唐煜生。 唐煜生昏迷不醒的时候很安静,呼吸平稳,连眼球都不动一下。 骆蒙真担心他会一睡不醒。她伏在他的胸口,听到规律的心跳声后,这才稍稍安心坐在床边看着他。 大约这几天确实太累了,他的眼睛下方浮着一层淡淡的青。 骆蒙轻轻握住他的手,手心滚烫的温度几乎要灼伤她。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的眼眶忽然红了。 骆蒙一直觉得,唐煜生是不会生病的。 平日里,他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高高在上,睥睨万物,仿佛永远不会疲倦,永远精力充沛。 这是第一次,骆蒙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不属于他的倦意。 她又一次想起了杨子意的话。 十岁那年,父母车祸意外去世,她大哭了一夜后,就发誓不再哭了。 因为她知道,从此以后,她再没有软弱的权力,也不再是受宠的小公主。没有人会在意她的眼泪和无助。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人,她必须坚强起来。 所以过去那么多年,她总是以笑示人,充满朝气,积极向上。 所有人都以为她元气满满,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没有哭的资本。 直到遇见唐煜生。 她发现自己在他的面前,可以软弱,可以哭,可以沮丧,甚至可以把最不堪的一面呈现在他面前。 他不会笑她,不会嘲讽她,不会冷落她,而是真心实意地关心她。 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只是觉得跟唐煜生在一起很快乐。 跟他在一起时,自己脸上总是有意无意地挂着笑。不是职业的微笑,而是真心实意的笑,撕都撕不下来。 也许,这就是这个男人的特别之处和魔力所在吧。 太阳渐渐升起,破除了夜的死寂,黑色的窗帘外是一片明媚的热烈。 唐煜生的烧渐渐退了,唇上也渐渐有了血色。 又过了一阵子,他终于醒过来。 睁开眼,稍一转头,就看见小姑娘疲倦的神情和红红的眼眶。 心里一惊。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因为什么哭? 手心还有她的温度,她握得那么紧,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他。 他终于意识到,小姑娘是在为他担心,心里顿时柔软得一塌糊涂。 “你醒了。”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眼里明明还闪着泪光,在见到他醒来的一瞬,又漾起了点点笑意。双眸像是重新被放回水里的鱼,又变得明媚动人。 他轻轻笑了,忽然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刚醒来的嗓音有些紧,透着些许暗哑:“你握得这么紧,不醒不行啊。” 骆蒙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太用力了,此时他的手背已经微微地发红。 她脸一红,匆忙松开,抹了抹眼泪,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只是有点发烧。”唐煜生坐起来,看着她又问,“怎么哭了?” 她避而不答,将问题一股脑儿地砸向他:“怎么会没事?不是都昏迷了吗?现在还难受吗?” 唐煜生:“……” 他着她,忽然笑了,似乎是有些无奈:“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一个?” 她一本正经地说:“你怎么突然昏迷了?先回答这个。” “谁告诉你我昏迷了?”他揉了揉眉心,“我不过是睡着了……” 骆蒙:“……” 她有些懵圈,一时理不清头绪,“不是……刚杨子意说你感染了疟疾,昏迷不醒。还说你很严重,都快死了。” 唐煜生:“……” 两人说话间,休息室门口传来几声敲门声。 骆蒙应声转头,然后就看见杨子意正倚在休息室的门边,一副慵懒的模样。她双手抱胸,脸上带着笑,声音却依旧清冷:“他不过是有点感冒发烧,现在估计烧已经退了。” “那你为什么……” 骆蒙一句话没说完,就吞进了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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