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深吸一口气,神色之间带着几分恐惧,沉声说道:“既然如此,便去吧。” “噗,”金蝉见金冲兄妹一个两个表情都那般悲催诡异,没忍住笑出了声。 “好女儿。” 金举笑了笑,继续跟金蝉讨论祭祀的相关细节。 金瑶压根没察觉到爹爹方才那话的调侃,只觉自打金蝉成了继承人,爹爹的注意力就不在自己的身上了。 她的眼眶一红,就去看祁曜。 前锦衣卫都指挥使大人正端着茶杯,灼灼锐利的目光盯着前头的长公主,神色之间满是爱慕。 “……”单身狗金冲和金瑶表示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 祭祀之日很快到来,金蝉秉承着一定要让“守护神”上当的心思,将祭祀的一切礼仪都做得极好。 恨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就是真心要把金冲姐弟送进海里去。 金冲兄妹一个正常生活,一个愁眉苦脸,整日都快变成了一颗苦瓜。 金瑶知道最后的日子如果再不搏一把,只怕未来艰难。 思及此,金瑶便收拾好衣裳去了祁曜的房间。 她想让祁曜带自己离开。 当夜,祁曜正在沐浴更衣,准备上床歇息。 这金瑶不知道怎么得了祁曜房间的钥匙,轻手轻脚地摸了进去。 祁曜在听到钥匙开门的时候,便已经听到了动静,知道有人进来。 今夜当值的是乔木那个混账东西。 他居然让不是长公主的女子摸进了自己的房间。 呵,回京之后非要让乔木刷够三个月的恭房不可。 祁曜闭着眼睛假寐。很快,金瑶就摸黑来到了祁曜的床前,她的眼睛里都是泪水,泫然欲泣的模样带着几分可怜兮兮。 “有话便说。” 就在金瑶准备碰祁曜的时候,祁曜突然开口,饶是闭着眼睛,一股杀气也悄然压制着金瑶,让人浑身不寒而栗。 金瑶讪讪一笑:“祁大人已经醒了啊?”祁曜缓缓地坐起来,望着前头的女子,那双如夜的寒眸跟能看透人心似得,瞧得金瑶浑身透凉。 金瑶忍不住后退两步,讪讪地坐到椅子上,低声说道:“祁大人,明日就是祭祀的日子了,我,我不想死……” 她抬起头泫然欲泣:“如果你愿意带我离开楚门金氏,那么我就不是嫡系子弟了,就可以不用被,被……” 被喂守护神了。 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所以你打算让你兄长一个人赴死,是么?”祁曜锐利的眸子仍旧沉敛地盯着眼前这位少女。 好一朵黑莲花,连让自己的兄长独自赴死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不知你的兄长若是知晓你的行径,会如何作想。”祁曜还嫌扎心得不够,继续补充道。 金瑶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儿:“爹爹只有我们两个孩子,谁能够逃出生天恐怕都会高兴的吧?哥哥以前就最疼我了,相信他肯定能理解……” “我理解不了。”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祁曜的床后面响起,祁曜一脸讥讽地盯着金瑶,心道这一家子真是奇葩。 一个是怕死得不行却还是要送人头,一个是真的怕死想让哥哥送人头。 还有那古怪的金举,送兄长孩子的人头不成,就真的愿意把自己的孩子送了。 牛。 换做祁曜,谁敢动他和凤轻彤的孩子。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没得商量。 金冲望着脸色惨白的金瑶,眼底满是失望之色:“祁公子跟我讲的时候,我还不相信……” 这可是他从小疼到大的亲妹妹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