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彤骑痛快了,飞身落入前方的一处林子。祁曜见状也紧跟凤轻彤去了林间高处,片刻就没了踪影。 黑骏马接连被两位主人抛弃,露出委屈的叫声,重新打个响鼻,默默地回到了马车附近跟着。 凤轻彤倚靠在树干上,艳丽的丹凤眼望着远方,低声说道:“萧止轻命不久矣,想要还魂草续命。可要想得到南昭令恐怕不容易。” 南昭国不好进不好出,满地都是盅蛊,万一中了招,白苏能不能救得及都难讲。 “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煞风景?”祁曜坐在树干的另一侧。 二人同望着前方一片景色,说得却是勾心斗角的话题。 “本座想享受二人世界。” “噗,祁大人倒是越发上道了。” 自打跟凤轻彤渐入佳境,祁曜的胆子便越来越肥。拉拉小手已经完全不能满足他的日常需要,正在向亲亲抱抱举高高进发。 祁曜轻扬下巴,一身玄色常服衬得他越发威猛冷冽。 “好吧,那就谈谈私事儿……”凤轻彤狡黠地眯了眯眼:“你的盅毒真的全解了么?” “……”祁曜脚下一踉跄,险些从树干上掉下来。 原以为能瞒得过凤轻彤的眼睛,谁知还是被她发现了。 “好几次了,我都看到白苏给你递眼色,你没理他。是不是要服药?”凤轻彤双手抱臂,兴师问罪的态度非常明确。 祁曜薄唇微抿,半晌没反驳,知道瞒不下去了,索性说了实话:“解了一半儿。” 整个“中盅事件”,只能算半个预谋事件。 祁曜率先跟白苏打过招呼,若是中了盅毒就请白苏施以援手。 白苏应了,料想萧帝手中的盅毒不是凡品,回去以后特意清点了药材,甚至为了揣测萧帝的心思,提前配置了几个常用的解盅丸。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萧帝下了个半成品的子母盅。 只有子盅,没有母盅。 若要破解,必须前往南昭现摘一味药材调制,将子盅引出来。 剩下的凤轻彤都知道了。 “那日吐血是真的吗?”强行施用内力对抗盅蛊之术,像祁曜能干得出来的事。 祁曜望着凤轻彤担忧的眉眼,求生欲满分地低声道:“我错了。” 以后绝不擅自做主让小女人担忧。 “也就是说,你施内力对抗盅虫,险些废了武功?”凤轻彤危险地眯了眯眸子,拳头再度攥紧。 “……嗯。” 祁曜害怕。 害怕醒不过来,连亲自解释都变成了奢望。 第一次,祁曜有些后悔擅自做主了。 “那这笔账,可就得好好算算了……” 凤轻彤轻声说道:“帮萧帝可以,不能轻易帮他。” 她护短地把这笔账算到了萧帝的头上,让祁曜松了口气。 他现下只是压制了盅虫,只要不刺激那小虫子,和平常人别无二致,按时吃解毒丸即可。 “行吧,就这么定了。”凤轻彤不知想到了什么,秀眉微扬,那得意的小眼神惹得祁曜一乐。 萧帝,这是你自找的,不赖本座。 一行人快马加鞭欲尽快赶到南昭国。饶是如此,还是花费了十来天。 路上,凤轻彤考虑到入南昭危险重重,便跑去激将白苏。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庸医,是不是好歹研制点药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