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纯属巧合。 废太子福灵心至,提前将南京卫指挥使司的令牌给了赵康。 岂料赵康前脚刚出了府门,后脚废太子府就收到了降罪赐死的圣旨。 赵康一边暗自庆幸出府得早,一边激动地护着胸口,不住地催促马车夫尽快前往七皇子府邸。 谁知今日不知是不是碰上了什么大日子,别说石子街了,京城官宦人家府邸周围的每条街巷都人来人往、挤得难以前行。 赵康哪里等得了?!他无奈之下,索性跳车步行前往七皇子府。 没人比赵康更清楚怀中令牌对自家主子的意义。 “别磨蹭,快些!”赵康脚下生风,催促着身边小厮快点走。 刚转过一个街巷,赵康就听身后小厮“呃”得一声便没了动静。 他扭头一看,好么,那小厮已经被劈晕了。 “谁?!”赵康立刻掏出腰间匕首警戒。 周围空无一人,除了他,就只有地上躺着的人。 忽然从天而降一块黑布,兜头兜脸地罩住了赵康,赵康脖颈一痛,也被劈晕了。 一双考究的玄金靴缓缓走到赵康身边,骨节分明的粗粝大掌一捞,就把赵康藏在怀里的令牌拿走了。 祁曜瞟了一眼赵康,抬脚踩断了赵康的小腿骨。 饶是赵康已经昏厥过去,还是被这一脚踢得痛呼了一声,晕得更彻底了。 祁曜身形如同大鹏展翅一般,脚下几个轻点,便骤然消失在房檐错落之处。 祁曜本就是一流的高手,在京城上空穿梭让那些蛰伏在的京城周围暗卫和锦衣卫等人都不禁探出视线。 当看到是自家大人熟悉的身影,他们便默默地回到自个儿的岗位。大人这般行事定是因为有急差,倒不稀奇。 很快,那抹冷峻幽暗的身影如同一道暗光,入了锦衣卫所。 “人怎么样。”祁曜进了衙门,只字未提得到了南京卫指挥使司令牌之事,神色淡淡地道。 “好着呢大人,兄弟们轮番‘伺候’许大人。架不住许大人嘴硬,一个字都不招啊!” 乔木夹着手中长刀,嬉皮笑脸地道:“骨头太硬了。” 祁曜眼底划过一抹笑意。他废了许卿阳的舌头,能说出话来才怪。 “做得不错。” “大人,许二夫人求见。”乔林从外间进来。 “吴芯月?”祁曜薄唇微抿,“她现在才来。”可真是“夫妻同心”哪。 “是,听说是因为永庆侯府获罪,许二夫人一直被娘家扣到今日才能出门探望许卿阳。” “让她探。”祁曜想了想,粗粝的骨节点了点太阳穴:“给许卿阳把骨头接上。” “是。”乔林眼底划过一抹精光,恭敬地领命而去。 乔木一脸八卦地凑上来,还没来得及跟自家大人联络私交,便听守门的锦衣卫传圣上口谕,召祁大人入宫。 祁曜似笑非笑地瞟了自家属下一眼:“本座去去就回。” “……大人慢走。”乔木失望地叹了口气。 且说赵康被打晕后在原地昏迷了三炷香的功夫,就被身旁的小厮给摇醒了。 “二公子,二公子你还好吗?”小厮一脸惊慌失措。 赵二公子的脾气是家中最差的,如今办差的路上被人打晕了,小厮生怕被迁怒,还不知会如何受重惩! “……叽叽歪歪的,烦死了。”赵康嘟哝着坐起身,摸了摸发痛的脖颈,他身形动了动想站起来,右腿却传来钻心的疼! “啊!我的腿!”赵康疼得眼歪嘴斜、目眦欲裂,竟是难以站起来了! 他疼的功夫还不忘记看那小厮,发现小厮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