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一定是气昏头了,才会信了乔林的鬼话。 男子身子一动便欲运功离开,一双白皙的小手早就料到一般,牢牢地拽住了祁曜的胳膊,愣没让走。 祁曜回头瞪凤轻彤:“作甚?” “祁大人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凤眸不服气地瞪了回去。 只他会瞪人吗? 大半夜跑来,话没说清楚就想溜? 穆王府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本座还忙。” 口嫌体直的祁大人压根没挣脱,还很受用地反握住了凤轻彤的小手,贪婪地摩擦着她手背的软肉。 “……”凤轻彤斜睨了一眼高挂的月亮,手一抽往身后一背,再不给祁大人占便宜了。 “那几个锦衣卫的事,你不打算解释解释?” “……他们是大皇子和太子的人。” 果然。 祁曜之所以将人灭口,一是杀鸡儆猴;二也是怕那几个锦衣卫透出风去,将凤轻彤和穆王府置于险境。 漂亮的丹凤眼缓过一丝懊恼,凤轻彤软声道:“你是为了我,白天怎么不说?” “……”祁曜回去之后反省总结了原因:可能是因为他蠢。 小女人问了,他却梗着不说,也不知道头铁个什么劲儿。 凤轻彤深知当锦衣卫都指挥使不易,时刻身居险境,一旦祁曜心慈手软,旁人就会杀他夺位、取而代之。 她生气的不是祁曜杀人灭口,只是……担心罢了。 担心二人纠葛的处境,让祁曜夹在中间为难。 越为彼此着想,就越容易多虑。 “答应我,以后若是可以……别再滥杀无辜了。” 从前的事情,凤轻彤无权过问。未来,她希望祁曜别再受伤了。 因为祁大人是自己人啊。 “……好。”尚不知晓自己已经被凤轻彤划为“自己人”的祁曜迟疑了下,还是答应了。 可二人心中皆知,若要滥杀无辜的人是皇上,他们恐怕都无力阻止。 二人误会解开,院子里悄然安静下来,只有满地的树叶昭示着一整天的纠结。 略尴尬的二人一个看天看月亮,一个看地拨石子,都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那个……本座走了。”半晌,祁曜硬着头皮道。 “祁大人好走不送。”凤轻彤干脆应下,惹得男子一噎,又回头瞪了小女人一眼,不甘不愿地飞身离开。 这会儿怎得不留他了? 凤轻彤已经习惯了祁曜的日常傲娇,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爽快地收刀回屋睡觉去。 且说准备回府邸的祁曜行至一半,越想越不痛快,调头转去永庆侯府。 大约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祁曜再度出现在苍茫夜色中,飞快地回了府邸。 后半夜,永庆侯府灯火通明,永庆侯世子许卿烨匆匆递牌子入宫请御医,为二弟许卿阳看诊。 次日一早,最早出街的百姓便传开了,说永庆侯府昨夜进了歹人。 稀奇的是歹人没偷没抢,愣把许二公子揍了个鼻青脸肿破了相就跑了。 这不,今儿永庆侯世子亲自帮自家弟弟去工部告假了。 “啧啧,什么仇什么怨哪?光揍人不拿银钱,嫉妒许二公子的小白脸是怎么着?”包包子的刘二一边说一边笑。 “嘿,你还别说,嫉妒许二‘公子如兰’的世家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