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忽然拉开窗帘看了眼外面,只见人群中,一个明显与其他人画风不同的面具人正巧回头,朝他挥了挥手。 “……你要抛下我去哪!!”陈双鹤立刻冲出房间,使出佛山无影指,险些把电梯开关戳烂,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将他从楼上送到楼下,开门之后,他飞快的冲了出去,追着前方那个身影,一路跟着他进到了练舞房外。 “呼,呼,呼……”陈双鹤跑得有些累了,在门口喘了一会,正要推门进去,忽然听见里面传出宁宁的声音,带些幽怨:“……陈双鹤才是天才,我不是。” “哎呀,生气什么?”石中棠笑道,“难不成……你在嫉妒他?” “我没有!” 陈双鹤愣了愣,轻轻将门拉开一条缝,躲在后面偷看他们。 他们两个像是约好了,面对面坐在地上,中间放着一本剧本,石中棠将宁宁拉到自己身旁坐下,说:“反着放我看不清楚,过来一起看吧。” “少驴我。”宁宁冷冷道,“你刚刚翻了一遍……已经都背下来了吧?” 石中棠眨眨眼,耸耸肩,如果条件允许,他甚至会摘下面具吐吐舌头,见宁宁不为所动,只好肩膀一塌:“好吧,被你看穿了。” “……你也是个天才。”宁宁更加幽怨,“只有我是个卑微的凡人。” 石中棠慢慢靠近她:“……我是个被你俘虏的天才。” 宁宁猛一转头,两个人靠得太近了,她隔着面具亲了他一下。 静默片刻之后,宁宁忽然举起剧本,遮住脸道:“咳,既然你台词都背下来了,那咱们就开始吧。” “宁宁,我看不见你的脸。”石中棠歪着头看她,“你这样有点狡猾哦。” “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宁宁仍举着剧本,“谁让我是个卑微的凡人,台词没背熟,我得对着剧本演!” 石中棠低头笑了一下,然后起身走了两步,背对着她,声音猛然冷淡下来:“进来。” 早上卡了十几次的那一场戏,在练舞房内再次重演。 陈双鹤在门口看了一会,恍然大悟,原来石中棠是一个演员。 一个远比他更加厉害的……天才演员。 一场戏演得行云流水,在角色的把握上,在感情流露的分寸上,石中棠没犯任何一点错误,精准到这种程度的演技让陈双鹤感到有些可怖,因为他的完美,会无限放大同台演出的人的不完美。 换句话说,水平太差的人,根本没资格跟他同台,否则自取其辱。 石中棠靠在窗口,夜色在他身后铺开,无边无际的黑暗,像他舒展开的羽翼,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让他所站的地方就是舞台的中心,让他就是所有目光的焦点。他漫不经心的把玩了一下手里的纸盒子,从里面轻轻捻出一枚糖果,伸向宁宁,淡淡吩咐:“吃。” 宁宁吞了吞口水,双手向前去接糖果,可他拿着糖的手却向上一抬,不肯将糖果给她。 “我叫你吃。”石中棠淡淡道,“不是叫你拿。” 那糖送到她嘴边,她看看糖,又看看他,最后颤着嘴唇,小心翼翼的从他指间叼走了那枚糖果,虽然已经非常小心,但嘴唇还是不注意碰到了他的手指。 他面无表情的收回手,分不清他是生气还是不生气,盯了她的嘴唇一会,才缓缓道:“现在,笑。” 宁宁忙拧出一个笑脸。 “啧啧,吓死我了。”石中棠一脸嫌弃,重新从盒子里拿出一颗糖喂她,“朱丽叶就像一颗糖果,你笑起来的时候,要像嘴里含着糖一样甜蜜。” 她一会儿吃糖,一会儿对他笑,约莫喂了她十几枚糖果之后,石中棠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朱丽叶吃过糖以后,总爱亲亲我,说让我也尝尝味道。” 说完,他笑着将脸凑过去,却被宁宁伸手推在胸膛上。 “干嘛啊?”她有点恼怒,又有点脸色泛红,“你要假戏真做么?” “咦,你在演戏么?”石中棠眨眨眼睛,“我可没有。” 宁宁楞了下,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剧本,然后恼怒的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