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还是平静冷淡,但观察着他舌头上伤口的眼神里带有一丝他很少看到过的认真。 心里莫名有些痒痒的,茨木垂在身侧的鬼手微微一动,向前伸去,马上就要触碰到透也的腰部。 “没什么大问题,待会我去拿点冰块,你放在舌头上敷一敷好了。” 透也直起身,见茨木舌头上的伤口没什么大碍后又坐了回去,“还疼吗?我现在就去拿冰块过来?” 近在咫尺的温度陡然消失,茨木僵了僵面色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语气也变的恶劣起来,“哼,这种小伤口很快就会恢复的,用不着什么冰块。” 透也暼了一眼茨木后没有说话,继续捧着杯子慢悠悠的喝着里面的花茶,既然他说没有问题那自己就不多管闲事了。 见身旁的小鬼没有再说话,悠闲的喝着茶一副毫不担心的样子,茨木不禁有些气闷,忍不住想伸出鬼手狠狠捏住这小鬼的脸颊。 两人就这样坐在走廊上相顾无言,茨木喝着已经变温的花茶,连花茶的香气也不能驱散他心中的郁闷,而旁边的小鬼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让他心里有些不平衡。 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一旁,透也看向茨木主动开口道:“茨木,在你和酒吞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你和他一直是待在一起的吗?” “嗯?”有些讶异的侧过头,茨木没想到透也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回答道:“是啊,当时在大江山,挚友可是无人不知,令人闻风丧胆,站在妖界顶峰的男人啊!怎么?你也想听挚友的事迹?那吾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吾跟你讲,有一次——” “够了,我不想知道那些事。”透也立即制止住突然变得兴奋起来的茨木,每次只要一说到酒吞这家伙就会在酒吞名字前面加一大堆定语,就差没把“吞吹”两个字直接写在脑门上了,如果不及时让他闭嘴的话谁知道这家伙会啰嗦到什么时候。 “嗯?你不想听?那干嘛突然问起挚友?”茨木疑惑道。 “……我问酒吞的事不是想听你尬吹他。”透也无奈道,“只是……酒吞做我的式神已经很久了,好像都没有听他提起过他自己的事。” 垂下眼帘,双手不自觉的曲起,透也抿了抿嘴,突然抬起头看向茨木,“那个,酒吞在被我召唤出来之前,你有没有……看到他有盯着一面奇怪的圆镜的情景?” 这件事一直压在他心里很久了,虽然在并盛的那几天成功的完成了他的目的,可那天晚上自己在宾馆睡着后的梦境以及在沢田纲吉家做的那个噩梦让他怎么也无法忘却。虽然之后他有向酒吞询问的想法,但在两人解开误会后他就把这件事忘在了一边,今天正好空闲下来,恰好茨木也在旁边,既然在来到这个世界前茨木是酒吞的手下的话,那么他应该会知道一些什么。 听完透也的问题后,茨木的面色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一瞬,随即语气随意的问道:“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透也垂下眼眸,斟酌着开口:“因为一个梦吧,梦里我看的酒吞正聚精会神的盯着一面奇怪的圆镜……虽然当时我没有看到圆镜里有什么,可是明显能感觉那面圆镜里传来的强大灵力。” “哼,只是一个梦而已,小鬼你未免也大惊小怪了吧。” 透也摇了摇头,那个过于真实的场景让他并不认为仅仅只是一个梦,再加上后来在沢田家做的那个噩梦……莫名的让他有些不安起来。 茨木的眼眸里划过一道暗光,看着透也脸上浮现的不安神情,他伸出鬼手,放在了透也的头上,宽大的手掌不客气的蹂躏着那头微卷的褐色短发,语气难得温柔了起来。 “少胡思乱想了,都说了只是个梦罢了,挚友在这里,吾也在这里,足以保护你这个小鬼了。” 听着茨木明显转移话题的语气,透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刚刚还不安的情绪被茨木这种笨拙的安慰方式平复了不少。 “虽然很感动茨木你能说出‘保护我’这种话,不过你好像把大天狗给忘了。” “哼,那个矮子天狗能做什么。”茨木不屑道。 “茨木童子,我听到你刚刚说的话了!” 话音刚落,就传来大天狗气愤的声音,他扑楞着翅膀朝透也飞了过来,手上还提着一个圆圆的东西。将手中的重物放下后,大天狗拿出透也之前在祭典送给他的那把团扇,狠狠拍在了茨木的头上。 “嘶……你这矮子,最近真是无法无天了啊!”茨木一把提起大天狗的后衣领面色不善的盯着他,“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以后怕是要骑到吾的头上了。” “好了,你别吓他了。”透也一把将茨木提在手里的大天狗抱了回来,“怎么你和酒吞都喜欢欺负他,明明大天狗平时都很乖的。” 伸出手环住透也的脖子,大天狗还不忘朝茨木吐舌头做鬼脸,把透也身后的茨木气得一阵牙痒痒。 茨木:这哪里是很乖的样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