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念念有词:“不愧是大皇子...这番话说的真是...” 一武官猿臂一挥,浑厚有力道:“这有什么!不要说是大皇子代陛下来一趟介不介意,就算是陛下不过嘴上说两句,俺都会高兴的不行!” 众人附和道:“是的,是的。” 武官的大嗓门一出,许瀚修面不改色,不过心下暗道:这人家里不行,这么粗鲁。我家月姐儿可文静的很。默默在武官家门划上一笔。 梁介听声便能辨出是何人,暗道,未曾想许大人竟与黄副将相识。 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便多谢各位大人了。小景子。” 在梁介身后低头不语的小厮听到自己的名字,应声上前。双手捧起一用丝帛包裹好的盒装物,放在梁介手边。 梁介手搭上盒子,笑道:“既是宴席,可不能缺了酒。” 许瀚修并未唤小仆过来,而是上前亲自接过:“陛下圣恩,臣感激不尽。多谢大皇子。”身后众人亦附和。 “父皇只是做个顺水人情,而我也不过就是借花献佛罢了。若是各位大人不介意,可容晚辈也同饮此物?” “当然!当然!” “这有何碍!” “大皇子多虑了!” 众人左一声,右一声道。皆不以为意,能与皇子一同宴饮可是三世修得的功德了。 许瀚修一接过锦盒,便能隐隐的闻到环绕于锦盒四周,微微飘然的香味。 暗道,能有这般浑然香气的,定是陈年酿制。 许瀚修道:“自然,自然。大皇子有请!” 许瀚修抬手引路,众人分作两边中间留出一道路。 梁介点点头,一手抬起。 梁介不过点点头,小景子早已立马上前。整只手放至颈前,手肘一屈小臂同大臂形成直角。 梁介将手掌搭在小景子手肘关节处,小景子与薛巍一左一右在梁介身侧。 在场之人虽是知晓面前的大皇子失明,可在宫内之时从不见大皇子似一般双目失明之人一般行动困难。 反倒是行动自如,且若是同大皇子相对而言道,也是不敢胡言乱语或是姿态不正经的。 都觉着,这面对着大皇子时那若有若无的压迫感,令人倍感窒息难以释然。 故而,位处高出并只要略有头脑的不糊涂的人,都不会因大皇子身有残疾而对其不敬。就算是非处高位,却只要明事理的人也是同样。 这也是为何许多派别之人,不会轻易对其放松警惕不当一回事的缘故。自身资质优异,除了身体缺陷之外,毫无把柄缺点之人,怎能让人不妨。 不过,也就只有那些目光短浅,无脑的人才会不把大皇子当回事。所以,有些人是奴才,永远也只能是个奴才。有因便有果,谁也怪不得谁。 众人见大门口的门槛,都犹豫着不知是否该开口提醒,亦不知该如何开口提醒。 纵是这大皇子在宫中众人所见之时行动自如并不异样,但那是宫中,大皇子从小长大之地。且大皇子也并非从出生之时便已患有眼疾,故而对皇宫也是有印象的。 但,毕竟这不是宫中。而是许府,大皇子可从未来过。 若是这大皇子心中真是要强好胜,定不是爱听这种揭他缺陷之事。可这若是不提,出了事如何是好。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