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晴儿确定紫宛蝶走远后,才慢慢地往宴席的方向走,她可不想被人发现自己和紫宛蝶有过接触,这样紫宛风事后要是追查,才不会一併发现幕后主使者。 「柳奴。」 有人叫住自己,而且还是鲜有人知的身分,晴儿转过头,发现是许傲凡。「你怎么会在这?」晴儿想着,她都还没想好要怎么回到狱中救他出来,怎么他反而自己出现在这里。 许傲凡衣冠楚楚,已看不出在监狱里的憔悴样,他走近晴儿。「我看这里似乎在办喜事,是……是宛风跟杨脩的?」 捉弄许傲凡的心思一起便无穷无尽,晴儿勾起嘴角。「杨府的喜事,难道还不明显?」 「怎么会……」许傲凡有些落寞,自己对宛风的喜欢是长年守护的放不下,而非是想要相守至白头的那种喜欢,但要他接受他一直在保护的人要属于其他人了,总觉有些彆扭。 晴儿想起紫宛风喝下酒的状况以及再过不久杨脩就会过来的场景,她想着既然要刺激两人关係,不如一步作二不休,要玩就玩大的,便说道:「你过来应该不是单纯来叙旧吧?」 「我来是要告诉宛风,怜瑶有危险。」许傲凡忧心忡忡。 晴儿不嫌事多,她提点着。「现在宛风一个人在新房呢,你趁杨脩还没来之前和他说?」 许傲凡没看到晴儿眼底闪过的调皮,他点头道:「这事刻不容缓,我去去就回。」 「嗯,你去吧。我在外边给你把风。」 许傲凡点头,他转身前往新房,而晴儿看他进房后,又离开处理自己的事情去了。把风?她可不是会做那种窝囊事的人。 走在长廊上,杨脩感到隐隐的不安,他把招待客人的事交给了爹和娘,然后自己打算先来陪陪宛风……可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像是……刚刚紫宛蝶曖昧的眼神?那个紫宛蝶来到杨府后一直都是用冷漠的脸看自己,怎么刚刚是用那么诡异的神情?好像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一想到那眼神,杨脩都要鸡皮疙瘩。 碰一声。杨脩似乎撞到了什么。 「好痛。」晴儿揉揉自己可怜的额头,她低着头,有些讶异杨脩这么快就过来,许傲凡才刚进去,估计衣服都还没脱呢。「哪个走路不看路的。」但一边算计,还是需要演技的,晴儿换上无辜的脸,她抬起头看清楚杨脩后,还故作震惊。「少爷!?」赶紧站起身来,晴儿扑扑衣服上的灰尘。「少爷怎么会在这里?」拖多久就多久吧,反正衣服不用脱也没关係,等等衣衫不整就够了。晴儿如此盘算着。 「我在杨府哪里奇怪?」看晴儿一脸不自在,杨脩的不安感扩大了些。 「没、没有啊。」摆摆手,晴儿假装想故作从容,却因为不擅说谎而流泪。「刚刚去切洋葱。」天啊她这演技简直了。 「切洋葱?在新房?」杨脩怀疑着。他看晴儿走来的方向明明就是新房那边的庭院,怎么会说去切洋葱?哪个地方的习俗是新房要切洋葱的吗? 「我……」知道这谎也算扯大了,不能不老实交代,又算算时间大概也差不多了,晴儿索性认罪。「少爷,请您听奴婢说──」跪在地上,泪珠儿直流,晴儿哭的好像有人拿着刀逼她做事一样。「奴婢被人逼着在紫少爷的酒中下媚药。」 「媚药?」这下他可终于知道紫宛蝶那曖昧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只怕指使的人就是她。 见杨脩不慍怒,晴儿胆怯的问道:「少爷你不生气?」 「生气?」有点啼笑皆非,杨脩扶起跪在地上的晴儿。「我为什么要生气?」宛风被下药正好,这样办起事来不是特别容易?他早想过洞房时要怎么面对宛风,这下好了,紫宛蝶倒替他铺好了路。 「可是──」晴儿欲言又止,她在想用什么表情告知杨脩,许傲凡刚刚跑进新房这件事,事后她才不会受牵连。 「可是什么?」一想到宛风还在房里,杨脩开始显得没耐性。 「可是许傲凡在新房里。」晴儿又跪了下来,她终于把事实说了出来。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过了,晴儿疑惑的抬起头看看没发火的杨脩,结果见着的是杨脩铁青的臭脸。 「你怎么不早说?」终于反应过来,杨脩顾不得晴儿了,他只要一想到被下媚药的宛风和许傲凡独处一室,一颗心都快停了。 乾柴遇上烈火,会擦枪走火也不是什么奇特的事,但问题是,那乾柴现在遇到的烈火不是他这正牌的新郎倌啊! 看着杨脩火速奔往新房,晴儿仍跪在地上,她无辜的表情慢慢变成计画得逞的样子:「你又没问我。」她的语气尽是俏皮,看不出来刚刚还哭得梨花带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