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 也许是因为陆景之在人前向来维持着衣冠楚楚得体大方的模样,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只能让人仰望,极少有这种形象有损的时候。 就像是一下子被拉下了神坛,没了神格的陆景之让沈缘福觉得一下子与他的差距缩小了很多。 遇上了那么优秀的陆景之,沈缘福一直将自卑感在心底掩藏得很好,好到连她自己也不知晓。 陆景之摸了摸自己肿胀的唇,见始作俑者还一个劲盯着自己伤处笑得开心,不禁微微有些恼怒。 任谁在爱人面前都像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陆景之对于自己的相貌向来是自负的,可是在沈缘福面前屡屡受挫,那些自信早就被磨光了。 “你这么看着我,是在邀请我吻你?” 听见陆景之的话,沈缘福下意识抿紧了自己的嘴唇不让陆景之得逞,唇瓣上和舌尖处有刺痛感传来。 两人一开始战况激烈,沈缘福也没比陆景之好到哪里去,整个唇瓣都肿得发热,像是涂了口脂一般红艳,只是没有像陆景之一样破皮流血罢了。 他看着也不像是个莽夫,怎么这般不知怜香惜玉? 察觉到陆景之对自己也没有口下留情,沈缘福对自己咬破陆景之嘴唇害他毁容的愧疚感也消散无踪,有了底气反驳。 “我没有!明明是你自己思想龌龊!” 闻言陆景之被逗笑了,放开了沈缘福的手,双手揉捏起沈缘福的脸颊来。 “我思想龌不龌龊,你不是一早就知道的吗?” 陆景之想要做什么,这份心思从老早前就未掩藏过。 沈缘福一时语噎,竟是忘了陆景之的那层铜墙铁壁般的厚脸皮。 得了自由的双手也没有再去推开陆景之,力量的差距沈缘福知道自己推不开他,收回手时沈缘福突然瞥见自己的手背上,陆景之吻过的地方也沾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没有地方可以擦拭,沈缘福眼睛一转,便看到陆景之干净却有些凌乱松散的衣袍,突然起了坏心,直接便全部蹭到了他的衣袍上。 印象中记得陆景之似乎有洁癖,做完坏事,沈缘福特意抬眼去看陆景之的表情,却见他似乎并不介意,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眼睛里还带着笑。 沈缘福觉得那笑极有可能是嘲笑,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行为确实幼稚,不禁有些赧然。 自从遇到陆景之,沈缘福觉得自己的智商在他面前正在逐次降低。 若不是看到陆景之轻皱起了眉头,沈缘福几乎都要以为陆景之的洁癖是自己记错了。 “衣袍脏了,正好,是该脱了。” 说话间陆景之已动作熟练地将外袍脱下,扔到了床榻下。 这下沈缘福傻眼了,觉得是自己挖了个坑让自己跳了下去,忙阻止起陆景之继续脱衣服的动作。 “你别,别冲动。” 陆景之仅剩下最后的里衣还没有脱去,被沈缘福一把里衣的揪住领口。 “我以为你故意把我衣袍弄脏,是在暗示我该脱衣服了。” 望着揪住自己领口不让自己脱去里衣的手,陆景之感慨,也不知哪天才能等到这双手亲自为自己一件件将衣袍脱下。 沈缘福的眼睛里已由一开始做坏事时的沾沾自喜变为惊慌失措,成功阻止了陆景之继续脱衣服,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见他的一双手极为熟练地探向自己的寝衣前襟。 “喂!” 沈缘福惊呼,却没能阻拦陆景之,眨眼间陆景之动作一气呵成,那件单薄的寝衣已经被除下,只留下一件肚兜遮住关键部位。 肚兜的带绳一早便被陆景之给解开了,唯一剩下的肚兜也摇摇欲坠,动作稍大些便会滑落开。 此时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