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一口汤,冷静的去看了一眼女人,视线梭巡在她的身上,勾唇:“想要压死我,你可能一日三餐还需要多吃几碗米饭。” “……” “我的体力你是知道的。” “……” 邢星的脸皮一向特别厚,偶尔开个黄腔也是脸不红心不跳,但是每次都会栽在宋昀廉的手里。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不要脸了,但是没有想到这个世上还有宋昀廉这样的人存在。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形容的可能就是她现在这种状态了。 宋昀廉捕捉到了女人微微烫红的耳轮,唇畔的笑意渐深,他装作不知情,关心的问道:“很热吗,怎么脸上那么红?” 邢星:“……” 如果不是冬夏他们在场,她肯定一早就扑上去掐死他了。 她刚想要开口说话,突然放在桌子底下的手被男人轻轻握住了。 她一顿,脸上佯装嫌弃的样子:“我很热,放开我的手。” 宋昀廉没有放开她,握的更紧了,挺大度的说:“没事儿,我手凉,借你敷敷。” “你还要脸吗?” “人都是你的了,还要脸来干什么。” “……” 陆河和冬夏早已经习惯了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所以吃饭的过程中都显得特别淡定。 饱食餍足,聊了一会儿,宋昀廉和邢星就离开了。 外面的夜色渐深,月光朦胧,大片的黑暗笼罩了整个桐城,到处万籁俱静。 陆河洗完澡出来,冬夏正靠在床头看书,听见脚步声,侧头看了一眼过去。 男人身上穿着银灰色的睡衣,身形高大,刚洗完澡的缘故,短发凌乱,面容干净,脚上踩着一双棉拖,浑身都透着一股慵懒闲散的气息。 他手里拿着毛巾在擦头发,一路走过来,俯身在她的面颊上亲了一口,随后坐在了床畔的位置,低声问她:“在看什么?” 冬夏合上了书,笑道:“我在想孩子的名字。” 陆河微微扬眉,双臂环住了她的身体,嗓音低哑:“想到了什么?” 冬夏想了一会儿,沉吟:“如果是女孩,就叫陆静姝,男孩的话,就叫陆瑾瑜。” 静姝是出自《邶风.静女》——“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是娴静美丽的意思。 瑾瑜呢,本身这个词就是代表美好,很适合男孩子。 陆河点了点头,唇畔噙着一抹满意的弧度,看得出来他也很喜欢这两个名字。 冬夏懒懒的靠在他的怀里,好奇的问他:“你觉得是男孩还是女孩?” 陆河勾唇:“你应该问我,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冬夏撞上他黝黑的眸子,忍不住笑了笑,顺着他的意,正儿八经的问了一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陆河正色道:“都喜欢。” 冬夏打了他一下,虽然这个回答非常好,但是总感觉自己被骗了。 “如果非要你选一个呢?” “女孩。” “为什么?” “女孩像你,会很讨喜。” 冬夏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你是说,男孩像你的话,不讨喜吗?” 陆河勾唇:“我的性格不好,太闷了,都像你才好。” 冬夏握住了他的手,眼睛特别认真,说:“如果你性格不好,我也不会那么喜欢你了。” 他有多好,只有她知道。 陆河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唇畔,眼底闪着淡淡的笑意:“有多喜欢?” 冬夏一愣,随后比划了一下,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有……那么那么的喜欢。” 陆河的手轻轻摩挲着女人的肚子。 他的眉骨缱绻着特别柔和的深情。 冬夏靠在他温暖的怀里,渐渐有些困意了,她其实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梦了,但是今晚上却不知道为什么,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了五年前,梦见了自己和陆河在温哥华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天。 这一次,她终于发现了他,记住了他,甚至比现实中更早,爱上了他。 他们相遇,相识,相爱,过程中没有任何的阻碍和分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