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夏手里捧着一杯热腾腾的茶,仰头看着满天熠熠闪闪的星河,自喃:“真漂亮。” 她以前真的从来没有发现桐城的夜晚也会有这么美丽耀眼的景色。 她侧头去看男人的时候,发现他也正仰头看向夜空的方向,侧颜线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柔和许多。 半响,她动了动唇:“我今天碰见骆小姐了。” 陆河收回目光,平静的看向她。 冬夏顿了下,红唇抿出了一抹弧度:“她很可爱。” 陆河似有似无的勾了勾唇,看着她温柔的脸,轻言问道:“她说了什么?” “她说了很多。” 冬夏斟酌了一会儿,笑,坦言:“她还让我千万不能辜负你。” 陆河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说:“认识她这么多年,终于说出了一句讨喜的话。”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都各自移开了视线。 冬夏捧着手里的茶抿了一口,片刻,耳畔里忽然听见了男人低哑的嗓音:“冬夏,我有没有跟你提过,我的家人。” 夜色静谧,凉风习习。 男人的嗓音如同羽毛,轻轻的拂过心尖,引起了阵阵颤栗。 冬夏蓦地一顿,侧头看向他。 陆河停顿了几秒,眸色氤氲,平缓的开口:“我有个弟弟,他叫陆临,他跟我不一样,他很活泼很讨喜,长辈都很喜欢他。” 他说到这里,停滞了两秒,继续说:“九岁那年我和他被绑架了,绑匪收到赎金以后,只放了我,然后让我眼睁睁看着我弟弟被他们撕票活活烧死,我的父亲因为这件事情打击太大,同年脑溢血去世了。” 心脏倏地一紧。 冬夏下意识紧紧握住了男人的手,指尖颤抖,她有些心疼:“陆河,不要说了。” 陆河侧眸看向她,薄唇抿成了一条平直的线。 冬夏或许已经能够明白了,为什么他会患有精神疾病,为什么会人格分裂,就在别的孩子都在快乐度过自己的童年时,他却在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巨大的黑暗绝望,外界的非议,长辈的眼光。 她能清楚的体会到那种感觉,所有的人一夕之间都离你而去了,你的世界只剩下你自己,所有的黑暗和痛苦只能自己一并吞下。 她无法想象,那个时候还未成年的陆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活活烧死,却无能无力的样子。 他当时该有多么的绝望,才会一度的封闭自己,导致陆离的出现。 好半天,她张了张唇,紧紧攥着男人冰冷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