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婉茹轻叹了一口气,担忧的询问道:“希林还在哭吗?” 傅贺远坐在了她的面前,语重心长道:“嗯,还在闹脾气,别管她了,你也不能次次都惯着她,不然以后不得无法无天了。” 他停顿了一下,又问了一句:“冬夏责怪你了吗?” 他指的应该是今晚对她隐瞒的事情。 郭婉茹眉目都泛着疲倦之色,她揉了揉太阳穴,皱眉:“她就一直没有原谅过我。” 傅贺远拍了拍她的肩膀,声色凝重道:“你也不要把她逼得太紧了,她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也有了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利。如果她和陆河真的是两情相悦的话,其实我们……” 剩余的话还没有说完,郭婉茹已经冷静的打断了他:“不可能,他们一定只是贪图新鲜,冬夏不可能会喜欢上陆河,我是她的母亲,比任何的人都要了解她,她不喜欢上流社会那种拘谨复杂的生活。” “何况,她的性子我最了解,她就是再讨厌我,再反骨,也不可能会去和希林抢喜欢的人……” 说到这里,郭婉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没有了声音。 她默了下,耳畔萦绕起了今晚陆河离开以前说的那几句话。 ——“傅太太,看来您也一样,并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您难道不是一直借着爱她的名义,不断的在给她带来伤害吗?” 傅贺远见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顿了下,担忧的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郭婉茹反应过来,忙压下复杂的心情,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没事,可能是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还没有缓冲过来,人有些累而已。” “既然觉得累了就早点儿休息吧,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改变不了,等明天再说吧。” 郭婉茹点了点头,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愧疚之意,她说:“贺远,真的很抱歉。” 她猜想今晚的事情不仅仅对她是一个冲击,恐怕对傅贺远也一样。 他一定没有想到,陆河会对冬夏有意思。 刚刚在餐桌上还不明所以的给傅希林和陆河牵红线,在外人看来,画面肯定很滑稽。 傅贺远好似不甚在意,淡淡的笑道:“你我之间还说这么客套的话做什么,别想太多了,早点儿休息吧。” 说完站起身,弯腰给她掖了掖被角,就轻手轻脚离开了卧室。 刚刚关上了房间的门,傅贺远容光焕发的脸上就变得有些莫测。 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冬夏会和陆河扯上关系,明明两人的日常生活根本没有挂钩,也不知道他们两人现在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形。 他看了一眼傅希林房间的方向,眼眸深沉,这下子一切事情都变得复杂了。 外面的夜色渐渐被渲染的十分凄清浓稠,银白色的月光像是编织的网纱一样铺天盖地笼罩住了这座城市。 夜市里面还是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