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别人欺负了一般。 太子妃不禁又皱了一下眉,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几个人进了琳琅水榭,已经在里面的夫人和小姐们都赶过来请安,于是客套话此起彼伏,一时竟进不了屋。 长乐公主倒是挺享受的,站在那里享受着大家的奉承,偶尔应上一两句。 陈玉涵见寒露缩了缩脖子,在太子妃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便听到她道:“怪冷的,先进屋再说。” 太子妃发话了,谁还敢继续拦着,于是又一窝蜂地拥进了屋。 长乐公主当着众人的面儿,自然也不能还在外边儿站着,她最怕的便是与众不同,显得自己太小气,没眼界。 进屋后,刚坐下,便有夫人道:“听说楚郡王妃在皇后娘娘那儿歇着呢,还是太子妃面子大,竟给请到这边儿来了。” 这话说得,不论寒露怎么回,似乎都会得罪人。 “是皇后娘娘体恤……”果然,寒露刚一开口,那夫人便道,“那太子妃娘娘便是不体恤?” 这话一说出来,四周便静了静。 太子妃的脸色也不大好看,这会儿,她倒是可以替寒露说话,但这样却显得寒露弱了些。 因此,太子妃也在斟酌,或者说在看寒露的反应。 寒露却知道,夫妻本是一体,如果自己应对不当,恐怕会影响东宫对沈司的印象。 “夫人的话好没道理,如何皇后娘娘体恤,便是太子妃娘娘不体恤?太子妃娘娘念我初次来京,好心邀我过来赏花,又怕我身子受不住,同我一起进屋歇息,如何不体恤?不知夫人怎地会如此去揣测太子妃娘娘之意?” 寒露的这番话说得不可谓不重,四周比之前更加安静,那胆子小的更是连气儿都不敢喘大了。 从未见人如此大胆,竟当面训斥到如此地步,你都不能说她是暗地里挑拨离间,因为她挑拨得光明正大。 便是个傻子也听得出来,寒露的意思是那夫人怕是自己对太子妃不满,才借着自己发作。 这话,如此能当面说出来,太容易被人拿捏住把柄了。 果然,那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之后,气恼得瞪着寒露道:“楚郡王妃,你这话是何意?” 寒露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反问道:“你认为是何意?” 那夫人不意中瞟了太子妃一眼,见她面如寒霜,顿时膝下一软,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说:“太子妃娘娘,臣妇没有故意把您往歪了想的意思,楚郡王妃她……她……” 那夫人“她”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寒露可以豁得出去,不管不顾,京都的夫人小姐却没几个能像她这样。 “楚郡王妃她挑拨离间,故意把王夫人的意思往歪了想,这真是不太好的。”长乐公主却将那夫人的话接了过去。 寒露朝长乐公主看了过去,却没有开口。 她知道,这个时候,轮不到她来开口。 或者说,她若真的开口了,那沈司还不如真的随自己回南荆府种田的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