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看着沈司:“你怎么在这儿?” 沈司却拿出一方棉帕替寒露擦拭了一下额头:“做恶梦了?” 寒露这才发现,自己不光脸上有汗珠子,身上也都是汗。 她想坐起来,可刚支起身子,便一阵晕眩,整个人又倒回了床上。 “病了?”沈司再不顾忌其它,直接将手覆上了寒露的额头,烫得惊人。 “大概是发热了。”寒露有气无力地说。 沈司没有说话,而是立即起身,只是走到门外,脚步却是一顿,又折了回来。 寒露有气无力地瞟了沈司一眼,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直到沈司再次坐到寒露身边,然后吩咐门外的广丹:“去把安颜叫过来替你家娘子诊脉。”寒露才理会过来。 沈司之前只怕是想去叫安颜,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还可以叫别人去。 自己不过是发烧,他竟慌了? “沈司,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想……”寒露想洗个澡,但又不好直接跟沈司说。 唉,这古代呆久了,也变得扭捏了。 “你先歇着,一切等安颜诊脉之后再说。”沈司毫不迟疑地说。 “可是身上黏糊糊的。”寒露嘀咕道。 但也没办法,沈司固执起来软硬都是不吃的。 直到安颜过来诊脉,说寒露是受了惊,只需吃药好好调养几日,洗澡什么的也不碍,别泡太久了就行,沈司这才点头同意。 洗个澡也得管,寒露感觉怪怪地。 张恩道等人听到寒露居然给吓病了,都表示难以置信。 “我的神啊,寒露还能给吓病喽?我以为只有她吓别人的份呢。”张恩道很是感慨。 同时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能把一个夜里敢去坟地和自己抢鬼的女人给吓病了。 只是寒露那里除了怀扬广丹两个,所有的人都不让进。 连几个孩子都不能进,怕过了病气,于是四个孩子只能时不时地在门口陪着寒露说说话。 张恩道自然是连门缝往里瞧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耐心等着。 只是总还有那等不长眼的非往枪口上撞,这个不长眼的便是王储秀。 王储秀在家里也躺了几日,待她气消后,莺儿才找着机会给她出了个主意。 让她趁着在南荆府的这段时间,好好地结交寒露。 “结交”是说得好听,其实就是让王储秀讨好寒露。 当时王储秀的眼睛就瞪大了:“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我爹是堂堂的礼部侍郎,我用得着去讨好她?” 莺儿暗道,可你也只是个庶女呀?而且还是个犯了错,被罚到老家来思过的庶女。 虽然不过是说了家中姐妹的一点闲话,罚得有些重了,但更加证明了她不受重视啊。 只是这话莺儿可不敢说出来,怕被王储秀直接打死。 “小姐,这只是权宜之策,我看那小王爷挺重视那个姓寒的女人,结交只是让她能在小王爷面前说说好话,否则若是老爷知道这件事情……” 莺儿话只说一半,王储秀自然也听得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