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在别人看来算是挺伤人的了,孙牛的脸上也出现了异常痛苦的表情,但他说出的话却是:“寒露,你真的变心了吗?” 就知道会是如此,钟情幻想综合症患者从来就不认为自己以为的是错的,就算他听得明白你话里的每一个字,但意思上也会歪曲,会认为这只是你变心了,喜欢上了别人。 “孙牛,我不是变心,是根本就没对你用过心。”寒露嘲讽一笑,指着孙牛道,“你有什么是可以使我动心的吗?你是长得比沈四强,还是比沈四聪明?或者你家境好?你什么都不如沈四,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喜欢你?” “你不是看重这些的人。”孙牛摇了摇头。 “我当然是。”寒露强调。 “寒露,你为什么要这样呢?如果你心里真的没有我,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话?你知不知道,哪怕就这样和你说说话,我都是很开心的,就这样死了我都愿意。”孙牛的脸上竟诡异地出现一种幸福的表情。 “我跟很多男人都说过话,你觉得我喜欢上了那么多人?”寒露说出这句话便后悔了,真是事情到了自己的身上就晕头。 果然,孙牛脸上的表情立即狰狞了起来:“他们……都该死。” 看着这样的孙牛,寒露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面对这样的人,真的是催眠都没有用。 不再搭理孙牛,寒露转身进了屋,却见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她,知道大家都听见了外面的对话。 “我也没有办法。”寒露无奈地摊了摊手,又指了指门外,“他大概是脑子里有病。” “那怎么办?”陈玉涵是相信寒露的,她和寒露在一起住这么久,如果她真的和这个孙牛有什么的话,自己不会看不出来。 况且,与其说和这个孙牛有什么,还不如说和那个沈司有什么。 “不知道!”寒露实话实说。 这种病在现代是要吃药,严重地要送到精神病院,现在没药,也没有这样的医疗机构。 不过……寒露看了一眼秦大夫,中药也是药啊。 “秦大夫,像孙牛这样的,您能治吗?”寒露颇感兴趣地问。 “我不能治,她能治。”秦大夫指了指怀扬。 “我可以?”怀扬顿时有些惊讶,寒露也不明白。 “你可以,打一顿就好。”秦大夫淡淡地说,然后又专心致志地陪着沈歌翻花绳。 寒露觉得自己真是糊涂了,就算秦大夫可以,那谁喂孙牛吃药? 孙牛在寒露家门口站了许久,直到他娘过来拉他回去,他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这事儿可真的是有些棘手。”陈玉涵轻声道。 孙牛这么一站,村里谁不知道,不要说到明年,今晚水月湾的餐后话题人物肯定就是寒露。 况且,即使寒露什么都没做,大家也都会认为是寒露勾引了孙牛,她一个寡妇的身份,便吃了最大的亏。 寒露担心的倒不是这个,而是孙牛的这个病症实在是叫人讨厌。 夜里寒露想着都睡不着觉,但迷迷糊糊间,她突然睁开眼睛,觉得自己真的是当局者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