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甚至邀她回家,主动背她,有意无意地提供了机会,可她偏偏没有,从那时起,温酒的心已微微异样。 说是好奇也好,说他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也好,温酒内心深处确实幻想过被吸血鬼吸血,他也相信不只他一个人这样想过,如果不伤及性命的话,恐怕还会有更多人猎奇。总而言之,从知晓开始,言子衿这个师傅对温酒而言...已经是一种特殊的存在。 似乎差一点点,就让他不由自主地,念到青青子衿那个名字时,想到言子衿的模样时,年轻的心脏就扑通扑通跳动起来。 “舅舅,你说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呢?” 温若水迟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温酒小心翼翼又问了一遍。 “其实,你自己不是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吗?”温若水淡淡回问,明明很清楚是异类,却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足以说明一切。 学校是一座象牙塔,不合群任何时候都存在,大多数人选择孤立一个人,其实有时候,并不是因为那个人真的太奇怪,更多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合群。 做狼还是绵羊,只能二选其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许只有忍受得了孤独,才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圈子不同不必强融,既恶心了别人,又作践了自己。 “温酒,你想和谁做朋友就和谁做朋友。”宁若水沉默片刻,淡道:“人是社会上的人,与生俱来就活在别人的眼光下,没错,但说到底我们还是为自己而活,这一生也不需要别人不负责任的指点。” “你是个成年人了,有辨别是非的能力,哪些东西更重要也不需要我教你,现在,你明白了吗?” 温若水淡淡说完,电话那头的少年似乎反应了许久,他挂断电话,心中已有了决定。 只是...对温酒而言,这样干净利落,理性得近乎异常的男人,真的是他那个为情所困的舅舅吗? 怀揣着心事的少年暂时抛去了这小小的困惑,温酒闭上眼,挥之不去的尽是有关于君匪的点滴。他并不知晓,因为没有深究温若水的变化,让自己错失了和言子衿的缘分,又或者说,是他亲手替君匪和温若水牵了一条红线。 可实际上,他并不想做那豁达的月老,以至于日后每每想起,温酒都忍不住长叹复长叹: 我想给你找个侄媳妇,你特么却把人给我变成了小舅妈!我...无话可说。 ***** “时间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晴时有风阴有时雨...” “争不过朝夕,又念着往昔。偷走了青丝,却留住一个你。” 手机铃声悄然响起,君匪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划动到了接听,“谁啊?”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你好,言子衿言同学是吗?” 温若水淡淡应声,呼吸平稳...若忽略他颤抖的指尖的话,他静静听着电话那头的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的声音,似乎...还撞到了头。 “抱歉,打扰到你了,”他敛敛心绪,淡道:“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答辩论文有些需要修改的地方,我想...亲自辅导。” 温若水一本正经地瞎扯,天知道论文这东西他实在不懂,若要是古时的策论,他倒能信手拈来,果然...他老了。 电话那头,君匪小声打了个哈欠,她揉揉头,这显然是言子衿学校的老师,她乖巧应声:“谢谢老师,我挺方便的。” “那好,我晚点下班后过来。”温若水沉吟片刻,接着道:“忘了说,我叫若水,温若水。” “嘟嘟嘟...”电话的忙音一过,君匪才后知后觉电话早就挂断了,若水?姓温?她揉揉凌乱的栗色短发,这个清晨...显然糟糕透了。 君匪拨浪鼓般狠狠摇摇头,待驱赶完睡意清醒过来,她才拍着胸脯安慰自己,没事的,叫若水的多了去了,姓温的更多了去了,肯定和宁若水呀,温酒没什么关系的。 我...还是去打游戏吧。 反正,刷完温酒那个“傻白甜”的爱意值就可以离开了,君匪轻叹一声,她想再见到宁若水,又害怕再见到他,说是近乡情怯也好,说是抗拒生离也好。 君匪不再去想,她洗漱完打开电脑,忽然觉得有些口渴,随手打开安放在室内的小冰箱,她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