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上次虞熹在他家过夜那晚,这就是这么多年来,他睡过的第二舒服的觉。 池慕寒抬了下脑袋,就见这小女人枕在他手臂上睡觉。 明媚碎金的阳光透进窗户,洒在了她洁白侧颜上,这张颠倒众生的脸真是媚得令人移不开眼睛,欲抬起另一只手臂去抚摸她的脸,可一抬就发现疼痛难忍。 原来是左臂骨折,已打上了厚厚石膏。 为了不吵醒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瞧着她。 他想,若是这后半生能这么悄悄地、静静瞧着她,便已满足。 过了一会,梁昊将门推开,匆忙进来的人还有范琦。 “池总,你醒了,正好我们有事跟你汇报。” 池慕寒眉头拢了下,瞄了下趴在他身边睡得正香的虞熹。 “那我们过会再来。” 梁昊又将声音往低了压了压,正要转身出门,却让虞熹叫住,“不用了,我已经睡饱了。” 虞熹睡眠也不好,稍有动静,就能将她惊醒。 睁开惺忪睡眼,把手从他掌心中抽出,伸了个懒腰,拧动下胳膊,噘着嘴,小小抱怨了下,“池公子,下次你晕,我可不敢再抓你的手了。你抓着我手不肯松,我手臂都僵了。” 池慕寒打趣笑说:“那你下次出事,我是不是也该不救你?” “……”虞熹无语,转脸看向范琦,把话题岔开,“查出些什么了吗?” “查到了这个。”范琦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精致的太阳花小耳针,递给了眉妩,“这是从马鞍下面找到的。” 虞熹捏着这小耳针仔细瞧了瞧,“我说为什么我一骑上去,那匹马就发了疯似得,非得把我甩下来了呢?原来是有人在马鞍下面放了这个小耳针。” 又抬了眉,问道:“这个是谁的?查到了吗?” “是咱们剧组程月的。”范琦说着,又补了一句,“就是那个演高阳公主的。” “哦,原来是她啊。”虞熹眯了下眼,沉思了下,再开口,“可她不是一直巴结我吗,还让我以后多带带她,干嘛要害我呢?设计我摔下马,她就能当女主了?论资历,论演技,论资源,怎么也轮不上她呀。” “所以这会在局子里头死不承认,说她是冤枉的,有人栽赃陷害她。” 虞熹挑了挑眉,“那她说是谁栽赃陷害她?” 范琦抿了抿唇,可怜汪汪地瞅了池慕寒一眼,摇摇头,“我可不敢说。” 虞熹勾唇一笑,这便娇娇俏俏地往床头一倚,小小的手心贴在男人胸口上,勾啊弄啊转啊,好不磨人。 “怕什么?池公子这么宠我,肯定会替我做主的。”她侧了下脸,对着男人耳背吹着热气,“是不是,池公子?” 池慕寒微微一笑,“说吧。” 听得命令,范琦这才敢开口,“程月说是萧怜儿和孟雨陷害的她。” “哦?为什么这么说呢?” 虞熹注视着池慕寒的表情,悠悠问道。 “她说她一没作案动机,她一直想把你当靠山,哪能害你。第二个,她也没作案时间,她一直在休息室化妆弄头发。 直到副导演来喊人,才和其他一起演员出去,怎么可能有时间把那个小耳针塞到马鞍下面呢? 只有萧怜儿和孟雨是全剧组最闲的,还是跟你有过结的,出事前一刻还吵过架,不是她们还能有谁?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