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抿了抿唇,她挥开帐子,想下床铺去找些水喝。 手刚抬起来,就被一股力量抓住身不由己的后仰跌落在了床铺。反应过来,林秀宁想起身,迎面而来的是男人铺天盖天的一个吻,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食一般,狂风暴雨般的风狂过后,接着化为春风细雨般的轻柔。 “你刚才要去哪?” 放过了她的唇,萧宴俯在她的上方追问,一只手轻拂过她的发髻,眼神晦暗不明。 林秀宁偏了偏头,忍住害羞低声道:“只是渴了,想喝茶而已。”女子的唇瓣红彤彤的,因为偏过头的缘故,萧宴能看到她泛红的脖颈处和耳根。 这让人周身的气息变得奇暖,萧宴浑身不知名的戾气逐渐化去了。就算在娶亲前,他有一千种一万种要林家为五年前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念头,要报复林家,也早在今日迎亲队伍遇刺,林秀宁险些被刺客斩杀的一幕瓦解的片刻也不剩了。 他爱上了林秀宁,也不可能狠的下心来伤害她。 既然如此,所有的计划都将不再实施,林家造的孽,欠他们萧家的,就用林秀宁嫁给他萧宴来偿还。 至于过往的一切,他萧宴都不会再予以计较,从此以后,他只会记得一件事:林秀宁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此生只会爱这一个人。 利落的翻身坐起,萧宴下床取来了茶水给林秀宁服下,这个小插曲缓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林秀宁磨磨蹭蹭的喝完了茶水,又抢在萧宴再次回到床铺前侧躺下面对墙壁里侧。 听着身后的动静,林秀宁一点也不平静。 因为看不到,所以听觉变得更灵敏,她能感觉到萧宴上来了,而后有只手放在了她的腰间,轻松的将她扳了过来,被迫半扣住对方的脖颈。 男人的掌心火热,贴着腰间让人很是不自在。 林秀宁后仰脖颈,并不继续挣脱,她感到奇怪的是萧宴的态度,像是在仔细的审视着她一般,而后沉声道:“闭上眼睛。” 细密的吻落了女子眼皮,林秀宁身子被平放下来。 在交缠拥吻的空闲之余,萧宴动手除去彼此的衣物,帮助女子放松身子。交融的过程里,林秀宁就像是大海里一叶漂泊的小舟,第一次知道这世上还有如此令人欢愉的事情,可以让她身不由主的发出令人羞怯至极的吟哦之声,像是被一张大网捕捉住了一般只能跟着其浮沉。 情|事结束后,林秀宁被萧宴抱去温着热水候着的浴桶清洗了身子以后,两人方交颈而眠。 第二天醒来,睁开惺忪的眼睛,林秀宁立即意识到她偎依在男人臂弯里面,两人挨得很近,贴着身边的人似乎可以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 萧宴的眼睛还闭着,似乎还没有醒。 这个间隙给了林秀宁偷偷的抬首打量男子睡容的机会,男人的鼻梁笔直,如刀削一般优美的五官线条精致无比,不知觉的抬手用指尖点了点萧宴的额头,反应过来后不好意思的收回来。 指尖被人抓住了,刚才还熟睡的萧宴缓缓睁开了眼睛,“醒了?”他的手用劲儿不大,刚好是让她不能抽走的力度。林秀宁回应的笑了笑,提议道:“是。你能不能放开我,我们都还没有更衣。” “昨晚是我们洞房花烛夜,今日晚些也无妨。” 萧宴漫不经意道,抓着林秀宁指尖的右手落到了床铺贴着,“陪为夫再睡一会儿。萧府不用奉茶,也没那么多规矩。” “可是…”林秀宁欲言。 “经过了昨夜,你都觉得身子还尚可走动一遭,那不如今早再配为夫…”萧宴意有所指,林秀宁立即调转话锋,“别说了,我答应你了,晚起一些——” 飞快地说完,林秀宁抽走了左手,翻了个身背对萧宴。这个男人还真是的,什么话都能拿来说,他们要是再说下去,还是她被调戏的份… 在萧宴的‘使坏’下,林秀宁新婚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待他们唤人进来伺候梳洗的时候,小扇小檀的都是眼神闪烁,又暗带窃喜的,她已经能想象到,待到来日娘亲问起,这两个丫头会怎么添油加醋了。 新婚几日,萧宴就在身旁陪了几日。 每日喝喝茶,看看花,日子过得安逸平静,到了第三天回门的日子,一大早,萧府就备好各种去时要带的礼品,林秀宁和萧宴夫唱妇随,出行一幕十足的羡煞旁人。 也就是在回门的第二天,那些在萧宴迎亲时来刺杀他的人终于有了眉目。这些人都是来自偏远的彝族,至于为什么要杀萧宴,就是因为萧宴打了胜仗,在战场上重创了他们兵士,而且回到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