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烧好水,按着言清溯的肩头,放柔声音,伸手拭去言清溯眼角的泪水。 “先洗澡,然后好好休息。小姑,什么都不要想,事情我们明天再解决好吗。” 在言清溯面前,言臻仿佛才像那个年长的人,她细心的照顾着言清溯,安抚着她的情绪。 言臻走出浴室之后,言清溯脱到衣服,她躺进了放满了温水的浴缸中,将自己整个人沉进水里。 缺氧导致的耳鸣胸闷感觉,让她有一丝自虐般的快感,她闭上了眼,泪水流进了水中。 从来没有一刻像今天这么后悔过,从那件事过后,她今天算是第一次跟白徽好好的交谈。 那个她深爱的女孩,眼中再没有对她的一丝温柔,那冰冷的带着恨意的眼神,仿佛像一把刀子,在心上狠狠的一刀一刀的阉割。 事情的发展,远远的超脱了她的预料。 也许,从她一开始隐瞒自己已婚的事开始,她和白徽之间,就注定了是这种结局。 只是她不甘心,她永远都不甘心。 她永远都忘不了,她推开白徽家门,第一次见到白徽的场景。 那个美好的如同幻境般的场景。 那时的白徽,还不是现在这样,脸上表情总是冷淡,性格喜怒无常。 那时的白徽,是个笑容张扬明媚,干净的像漫画里走出的女孩。 言清溯第一次看到她时,是以一个钢琴家教的身份,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坐在钢琴前,随心所欲的乱点着钢琴的白徽。 她笑的那么明媚,脸上带着恶作剧般的轻蔑,只是简单点出的音符,却那么的动人悦耳。 窗外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她慵懒的靠在钢琴上,像只晒太阳的猫咪,钢琴键因为被她的手臂压住,蹦出几个错乱的音符,但言清溯却如同失聪了一般,有些怔住了。 白徽看着她,笑容张扬又嚣张,深邃好看的眼睛是藏不住的狡黠,她语气轻佻的开口。 “你就是我的钢琴老师吗,比我想象的要漂亮许多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