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所猜不错,你们两个都会硬气功?而且师从一派?” 肖纯不动声色,姬云却微笑,“是又怎样?” “不怎么样。”年轻人摊手,戴着灰色皮手套的手掌心放着两个变形的钢制搭扣,“你双腿还被固定在担架上,没有移动过的痕迹,只是上身能动,是怎样成功让人给钱晓婷喂药的呢?” 姬云耸一下肩,端起自己面前的饮料吸了一口,笑眯眯问他,“你想亲身试试么?” 灰衣人急忙笑着摆手,“不用了。我只是纯粹的好奇。” 姬云咬咬吸管,“现在该我问了?” 灰衣人点头。 “我父亲雇你多久了?” “有一段时间了。” “钱晓婷从哪里弄来的这种药,什么时候用过,用在谁身上,你大概都知道了?” “是的。” “你的报告,现在只差最后一片证据了?” 灰衣人对她笑笑,“谢谢你。” 姬云低头啜吸饮料,不再理会灰衣人了,他也很识相地悄然离开,只一瞬间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走之后,肖纯问姬云,“他是你父亲请的私家侦探?” “看样子是的。”姬云拿起一根薯条,看到肖纯用一种十分怜惜的眼神看着自己,只轻轻一笑。 如果小姬云知道当年自己的妈妈临终前“发疯”是钱晓婷害的一定很难过。不过,这些都过去了。 两人吃完,乘着地铁去了市中心一家商场,姬云买了新手机,补了手机卡,不久之后就接到顾岚的电话,她们已经到了雍港了,现在正在排队出关。她对姬云今天的历险毫无所知,还在兴奋地跟她讲雍港新机场是在群山之中,不知什么想的要把机场建在这里。 祖孙俩说了会儿话,姬云问肖纯,“你今晚有事么?” 肖纯眉尖微挑,“你想干什么?” 姬云说了自己的计划,肖纯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笑,“那我们最好先去买点装备。” 午夜过后,s市高楼大厦的霓虹灯渐渐熄灭了许多,只有一些酒楼夜店的招牌灯箱还在闪烁。 早些时候下的那场雪已经停了,积雪融化后混合着马路上的机油和污垢变成了肮脏污浊的泥泞。 爱善戒制中心也早已熄灭了所有的灯光,只有大楼顶部的朱红色大字周围那圈红色的灯泡还亮着。 病人和医护人员都在黑暗中沉睡,仿佛傍晚那场闹剧不曾发生过。 经历了下午那场噩梦般的经历的教授也在睡梦中沉睡,突然间,噩梦成真了,他屁股上猛地一痛—— “唉哟——”他大叫一声,从床上惊起,看到两个站在他床前的黑衣人时又叫了一声,还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好疼!不是在做梦! 不是在做梦?! 教授在床上发抖,“你你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啪”一个黑衣人拧开了他床头柜上的台灯,冷冷看着教授,“你该不会以为,这就算完了吧?” 教授一看到姬云的脸就魂飞魄散,当即趴在床上就磕起头,“我的小姑奶奶啊,你饶了我吧!我就算是个帮凶,你继母才是主谋啊!我不答应她,她还能到爱德戒制中心、爱育戒制中心呢对不对?冤有头债有主,我今天被您折磨得还不够么?求求你啊,放过我吧?” 他偷眼看去,姬云的脸在台灯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比早些时候更可怕,不由尿意和后悔一阵阵涌上心头,只后悔自己今晚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会觉得中心有保安有人24小时巡逻就比家里安全! 姬云像是能看透他心中所想,冷笑着报了两个地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住处?”李全的徒弟们也不是吃白饭的,早把教授查了个清清楚楚。 教授听到姬云所说的两处地址,心都凉了,他再也不敢有什么侥幸心理,“姬小姐,你要我做什么啊?” “带我去你这里隔音最好的治疗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