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在那里,宫人内侍无论是听到了皇帝的话还是没听见皇帝的话,此刻都是一副什么都不曾听见的神色,倒是叫她觉得没有那么别捏了。 那姓张的御医面色有几分犹豫,似乎在踌躇到底应不应该说,皇帝见了,心里头便先存了个疑影,道:“皇后年轻,难免有不谨慎的时候,若是有什么要仔细着的,只管一道说了便是,无需犹豫。” 皇帝这话说的倒是宽心,可是张御医的脸色还是有点难以描述,想开口又有点不好意思,可若是不说,要是真的出了事,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权衡了一番,他到底还是觉得后者更加重要一些,终于还是低声道:“娘娘年轻,前三个月又正是最为不稳当的时候……” 张御医稍一犹豫,一脸的一言难尽,道:“咳咳,不宜有……过于激烈的房事……” 这时候就显出脸皮薄厚的差异了,阮琨宁在一边面红耳赤,尴尬的想冒烟,没有吭声,皇帝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道:“既如此,你将其余的忌讳,都一并告知伺候的宫人才是。” 云舒云夏会意的点头,跟着两位御医退下了。 皇帝弯下腰来,朝她笑道:“我背你回去?” 阮琨宁脸色绯红,可是见皇帝一脸的淡然之色,周围人又没有表露出什么来,倒是渐渐地放开了。 她也没什么真的要为难皇帝的意思,问道:“今日还早,你不要去看折子吗?” “那些事情都放在那里,又不是马上就急得不行,”他伸手摸了摸阮琨宁还完全没有凸起的肚子,柔声道:“我想多陪陪你们。” 他这样说,阮琨宁也没什么好纠结的,顺从的趴到了他背上,由着他背着到了寝殿。 皇帝将她放到床榻上,才道:“阿阮,我真觉得宛如在梦中一样。”只说了这么一句,却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阮琨宁也觉得这个小生命来的奇妙,刚刚想说什么,一侧的宫人却递上了一盏燕窝,道:“云舒姑姑吩咐,一直都是温着的,娘娘用一些吧。” 那宫人似乎有些脸红,却还是道:“最是滋补身子了。” 阮琨宁伸手接了过来,用汤匙搅了搅,舀起来缓缓的抿了一口,才道:“你们消息倒是灵通,这么快便知道了吗。” 她以为这宫人是知晓了她又身孕,才刻意准备着东西的。 那宫人的脸色却愈发的红了,声音也放低了,道:“娘娘伴驾辛苦,要多加滋补也是有的。” 阮琨宁猛地一口燕窝呛在了嗓子里,被这一句话惊得汤匙重新掉进了碗里都没注意。 她的心神全部都集中在了那句“娘娘伴驾辛苦,要多加滋补也是有的”上头。 什么叫做伴驾辛苦所以才要滋补?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透露着一股子淫/荡滋味! 阮琨宁拍开皇帝轻抚她背的那只手,问道:“什么叫做伴驾辛苦?你把话说清楚!” 那宫人有些受惊,可阮琨宁到底也不算是个十分严厉的主儿,所以她到底还是红着脸道:“娘娘昨晚没回来,而是在书房……嗯,伴驾,今日一早却传了御医……” 她省略掉了中间不可描述的部分,小心的打量着阮琨宁的神色,终于扔出了最后一个手/榴弹:“娘娘方才……不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阮琨宁:“……” 真是够了,你们这群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