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数学老师说啊,让你给我补课。”他拉扯了下她的手,“补不补?” “给钱吗?” “之前是谁说自己零花钱的银行卡后面的零数出来要吓死我的?” “你以为那些零哪来的。” 姜鹤说着,这时候迎面吹来一阵风垂落了她戴着的帽子,头顶树梢掉了一些积雪落尽她的领口……冻得她一哆嗦,一个箭步冲进顾西决怀里,抱着他就再也不肯撒手。 “你这样怎么走路?” 少年嘴巴上嫌弃,还是长臂一伸把她拦进怀里。 “走慢点,风还小。”姜鹤理所当然地说,“太冷了,回去吧。” 等两人龟速挪到家,天也差不多快黑了。 姜鹤站在自家院子门前就一脸抗拒地想转弯。 “一会就来救你,”顾西决伸手打开她家院子的铁门,又拎着她上了台阶,“你就回去打个招呼,就说今晚你在我家吃……” “饭”字还没落地。 刚踏上台阶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听见身后某个角落里传来“嘤”地一声,姜鹤被那声音吓得一哆嗦,转身整个人都窜进身后少年怀里。 然后把脑袋从他臂弯里抬起来,一脸惶恐问他:“什么声音?” “动物声。” 西决倒是淡定,把人从自己怀里拎出来转身去找,最后在姜鹤家的供暖管道口附近找到一窝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猫。 一共三只,两只已经冻死了,白雪皑皑的院子里就剩一只还没睁开眼的小猫在同窝兄弟姐妹的尸体上乱爬。 大概是母猫寻着热源叼过来的。 这种天气,难觅食加上本身气温低,野猫生存率极低,别说是小猫,就连把它们叼过来的母猫是不是还活着都要打个问号。 眼下,这只唯一活着的小猫奶黄色的,爪子都还是刚出生那种嫩红,不会走,只会闭着眼仰着头乱爬,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要是放着不管它,大概就这么乱叫一两个小时,它也会跟着其他的小猫一起登天。 姜鹤推开顾西决,蹲了下去,蹲在旁边又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把它抓起来……于是就抬头望向顾西决。 小姑娘仰着脸,一双眼黑亮亮的,带着点无声求助的服软,手足无措的样子,看在少年眼中,就和这只只会闭着眼吱哇乱叫的小猫一样可怜。 到了嘴边那句“这只受了冻估计现在带走也活不长”硬生生从嘴边咽了回去…… 他唇角翘了翘,淡淡说了句“你除了同情心泛滥还会什么”,弯腰大手一抓,就将那只不过巴掌大的奶猫抓起来。 姜鹤目光跟着他拢着那只奶猫的那只手挪动,这下子眼里完全没他了,盯着小猫听它哼唧一声,便跟着惊呼:“轻一点,轻一点,顾西决,你手总是重的很!要被你捏死了!” 一边说着跟着一起站起来,垫着脚,扒着他的手臂伸脑袋看他手里的小奶猫。 “它好小啊!”她惊叹。 “别看热闹了,去找个能包的东西来。” 他用胳膊肘抬起她的下巴。 到家里门前鞋柜里掏出个绒布防尘袋把小猫先包起来,姜鹤从顾西决手里接过包在深蓝色绒布里的小猫时,手脚僵硬得要命……从来没有碰过这么脆弱的玩意儿,仿佛生怕自己不小心就把它给捏死。 顾西决到花园后面找园艺铲子把它兄弟姐妹埋了,姜鹤就抱着小猫在旁边看着。 等顾西决弄完了一切,去洗了手回来,姜鹤才想到光这么天寒地冻的站着也不行,想要回家去把自己平时用的电热暖水袋拿一个出来给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