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不是没气过自己瞎了眼,也不想听那婢女究竟有何苦衷,亦或是如何鬼迷了心窍,当场就让人找牙婆来,将人发买了出去。 后头周氏终究还是知道了事情始末。 那碧水的兄嫂见钱眼开,打定了主意要将碧水嫁给个痨病鬼,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碧水又是个强硬不起来的,不敢反抗,正走投无路之际,恰好碰上国公爷在书房留宿。 起初碧水也没想动那心思,国公爷向来自律,到了时辰自己就醒了,可那日时辰已过,里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怕耽误了国公爷的事儿,碧水便特意前来来叫醒国公爷 谁知轻扣了几下房门,国公爷就跟没听到似的,碧水附耳贴在房门上仔细一听,里头还有些细碎不清的声音传来。 碧水怕国公爷出事,慌忙推门而入,就见国公爷满头是汗,面上通红,嘴里还不是发出呻.吟之声,听得碧水面红耳赤。 再仔细一瞧,国公爷那下身的被衾,已经被顶起鼓鼓的一个大包,碧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姑娘,略一想就明白国公爷这是怎么了。 看着眼前国公爷睡得昏沉,连方才敲门闹出那么大阵仗都叫不醒,不禁就滋生出了些不该有的念头。 只要被国公爷收用了,哪怕当不了姨娘,继续当个婢女,也比嫁给那个痨病鬼强。 国公爷不是心狠之人,成事之后哪怕厌极了自己,好歹也会给自己一条活路,到时求他将自己送去庄子上,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况且哪怕去了庄子上,作为伺候过国公爷的女人,必定日子也难过不了。 欲念的种子破土发芽后便瞬间疯长起来,等碧水再次手脚僵硬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将身上的衣裳脱了个精光。 再无回头路可走,碧水索性心一横,小心翼翼地掀开了国公爷的被衾,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谁知这时候国公爷倒警醒,昏昏沉沉间发觉出身上不对,挣扎着睁开了眼。等看清了碧水的面容,吓得一脚就将人踹下了床榻。 就这还不够,那一脚国公爷使了全力,分量不轻,碧水痛得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国公爷却丢了床上的被衾堪堪将人遮住身体,直接就将人扔出了屋外,生怕将人在屋子里留久了,被爱妻给误会了去。 周氏此时一想起那时,相公那张比自己还黑还气恼的脸,不由勾唇浅笑起来。笑过之后,不过心绪却又被另一事所扰。 自半个多月前起,相公夜间就像是变了个人,夜夜都要来上好几回,直让人招架不住。 不只是夜间,白日里若是恰好他早归,看向自己时也是这副欲求不满的模样,更甚者还有过两次白日宣淫的时候。 一开始周氏还能安慰自己,或许是恰好只是偶然,等相公的新鲜感过去了就好了。 可看现在相公这副模样,这症状分明是愈演愈烈,就像是着了魔似的。 就连昨夜里席越舟去书房,也是因着周氏自己身体实在招架不住,央求他停一日。席越舟心里也知自己过分,可到后来席越舟实在坚持不住,套上衣裳扭头就走,说是要往书房里住几日。 这些年下来周氏也是对他太过放心,完全没想到还能出这一茬事,现在倒是不敢再贸然将人往外推。 可对于相公的症状,周氏疑心相公莫不是病了不成,否则这大半个月来怎么就突然成了这样? 若是再如此下去,周氏担忧自己一个不注意,相公就真出了什么事。府里的下人还能敲打,外头的莺莺燕燕谁管得住。 便是相公对外克制得住,可周氏自己都觉得吃不消。况且如此损耗精气,用不了多久,就得元气大伤。 手掌下意识轻贴到腹前,感受着腹中这个尚不知是否存在的宝贝,周氏只盼着能梦想成真,若相公有了后,那自己便能安心劝相公找大夫去诊诊脉,再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席瑾蔓看娘亲脸色一息间几变,不知她在想什么,正想开口问,马车却在此时停下了。 “夫人,姑娘,棣华门到了,前边排着几辆马车,侍卫正在检查,看样子也用不了多久时辰,得稍等会儿。” 周氏母女在一行马车的中间,老夫人史氏坐在前边马车里,特意派了身边的妈妈来一一禀告。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