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无畏的眼神,衬得他整个人帅得气势凌人。 他身上有一种很不拘的痞气,随性散漫,可又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每每看到他,陶奚时总能想起一种动物。 狮子。 沉睡的狮子哪怕是慵懒放松的状态,也能令人望而却步。如果苏醒过来,更能给人意想不到的沉重的一击。 这种人一旦坏起来,能坏得惊天动地。 陶奚时没有久留,随着人流缓步离开河边,四处逛了大半个小时,替陶父陶母买了一些特产,回到客栈已是八点半。 顾乐生和宋靥回来是半小时后的事了。 对于嚷着要过一次夜生活的顾乐生来说,九点就收工回来也未免太早,陶奚时那时正在洗脸,头发扎得很干净,肌肤白皙透亮,在日光灯下像是能发光。 她转头问:“这么早回来?” 宋靥先进门,放下街边买的夜宵,上前伸手在她的脸上对比了一下,愤愤不平:“陶奚时,你太过分了,脸比巴掌还小!” 随后顾乐生进来,“奚时,你还记得中午下高铁之后,我指给你看的跑车帅哥吗?” 陶奚时点头,那人恶劣到,让她不得不记住。 “刚刚他在酒吧里打架!”顾乐生声音拔高,“吓死我了,别看他长那么帅,打起架来可毫不含糊,简直一点儿都不留情,还没人敢上前拦,酒吧乱得一团糟,我怕伤及无辜,赶紧和宋靥回来了。” 说完,还后怕地拍拍胸口,呼了一口气。 宋靥打开打包盒,“是呀,白天还是人模人样的,刚在酒吧真是阴郁得不行,动手也太狠了,那样下去得把人给打断气吧,也不知道怎么招惹他了。” 陶奚时仿佛能通过她们的描述,在脑海里构出那时的场景。 初见她就知道,那人不是什么好人。 偏偏阴混不散,遇见一次又一次。 次日,烟雨朦胧。 陶奚时在滴答的雨声中醒来,顾乐生和宋靥还在睡,她洗漱完出去买早餐。 那时雨已经停了,这里的雨天向来都这样,次数多而时间短暂。 由于时间太早,很多店铺还没开门,街头巷尾人影稀疏。 清晨的空气很好闻,刚下完雨,还夹杂着丝丝清凉的感觉。 陶奚时站在桥头,呼吸的空气很清新,身后是黑瓦白墙的古建筑,她身影倒映在河水中很温柔,像一幅清淡的水墨画。 古镇被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早晨的风带着雾气吹起她头发,有几缕发丝挡住了视线,蹭得脸痒痒的,她便抬起手将长发扎了起来。 她扎头发的动作很利落,一束漆黑的头发一股脑攥在手里,发绳绕了几个圈,扎得挺紧的,发梢微晃。 面前是一座石拱桥,陶奚时抬步上桥,没料到会在桥头被人拦下。 男生倚靠着石拱桥的护栏站得懒散,清俊的眉眼间是掩不住的疲,眼底隐有血丝,一看就是熬夜所致。 他伸出一条长腿,横在陶奚时脚边,声音低低地稍有嘶哑,从喉间挤出两个字眼,没什么情绪波动。 “巧了。” 陶奚时在心底哼笑,巧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侧头看向他的目光,像在冰里滚过一样充满寒意,冷冷瞥他一眼,也回以两个字。 “让开。” …… 石拱桥头的风不似夏日的燥热,略过耳畔带着河水的清甜。 盛林野慢悠悠嚼着口香糖,仍旧倚着护栏,一手搭着栏杆,一手插在黑色长裤的兜里,懒懒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