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演戏。 “你怎么会在这里?”杭清脸上闪过惊色,撑着美人榻坐了起来。 “来看你啊。”关天口吻轻描淡写,说完还在杭清身边坐了下来。 “我问你怎么进来的?”杭清冷淡地斜睨着他。 关天却望着杭清的脸庞,目光有一丝的恍惚:“从前怎么进来的,现在便是怎么进来的。” 杭清自己琢磨了一下,对付关天这样的人,不能总对他冷漠,偶尔也得给点儿甜头吃。杭清就干脆抬脚踹将关太踹了下去:“你的伤好了?” 关天那原本裹着戾气的眉目立刻舒展开了来:“好了。”就连嘴角都不免带了点点笑意,仔细瞧上去还有点儿甜意。 不过等关天的目光落到杭清的足上时,关天的目光还是有了变化。显然方才在永寿宫中那一出,正落入了关天的眼中。关天盯着杭清的目光越发炙热,到了杭清都以为这人快要憋不住的时候,关天却是硬生生地收敛起了目光。 “许久不见阿卓,阿卓近日可好?”关天刚问完,却又自己笑了笑,道:“钟槿炎将你锁在永寿宫中,怕是不怎么好的。”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杭清拧眉。 关天抬起手抚了抚杭清的发:“阿卓果真是太过良善了,连钟槿炎那样的龌蹉心思都未能瞧出来半分。” “关天!”杭清厉喝一声。 关天摇了摇头:“阿卓就算叫得再响,也未必有人敢进来。” 杭清的眉头越皱越紧,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关天:“永寿宫的人呢?” 关天慢腾腾地道:“钟槿炎比起他老子还是差远了。我要伸手进宫中来太容易了……” 关天说得不错,早先宁德帝死得太不是时候,而钟槿炎自小也没经过什么磨砺,成为帝王之后,在手段上终究还是差了太多。所以在原剧情中,钟桁才能与钟槿炎做到互补。钟槿炎学的正统,而钟桁却比他更擅谋略心计,手腕也比他要狠辣多了。但关天却是个集两者之所长的人,也难怪宁德帝说关天倒是更为肖似他了。 杭清心下平静极了,但脸上的神色却变幻了起来。 “关天你要造反吗?” “钟槿炎并非你亲子,怎么每次都为了他,连半个好脸也不肯给我。”关天酸酸地道。 “骁王说出这样的话,可见骁王并不通人情。” “谁说我不懂得情意?我心慕阿卓,难道不正是心中有情意吗?” “骁王慎言!”杭清站了起来,神色更冷。 “方才阿卓还问我伤可好了,不正是因为阿卓心中也有我吗?” 杭清气得脸颊都绯红了起来,他又是一脚踹了过去,关天却是乐呵呵地受了,杭清那点力道对于他来说,连让他晃一晃的目的都未能达到。 “阿卓便在永寿宫中好好等我吧。”关天说完,又抬手抚了抚杭清的发,动作瞧着倒是温柔极了。 “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只是你那儿子非要置我于死地,总不能让我束手就擒吧。”关天话音落下,突然长臂一揽抱住了杭清的腰,杭清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拉近到了他的跟前,关天心底有一把火在燃烧,那是对钟槿炎的嫉恨,也是对卓渔不可抑制的爱慕。 他将杭清摁在怀中,吻眼看着便要落在杭清的唇上,但就在接近的时候,关天突然硬生生转了弯儿,转而轻吻了一下杭清的额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