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瞥了一眼。 日光明媚。 杭清干脆命人将饭菜摆在了殿外的亭子里。 他起身到了殿外。 殿外一个哥儿模样的侍从,在殿门前已经不知道跪了多久, 待杭清出去的时候,那侍从已经身体微颤、脸色泛青了。 “你是?” “奴婢是停阳宫的人……”侍从抬起脸来,眼底满是血丝。 废后病重了, 连御医也无可奈何。 杭清回忆了一下原剧情, 这次那位废后怕是熬不过去了。 “去一趟吧。”人命与早膳摆在一处, 自然还是人命更为重要。 一行人便拥簇着杭清往停阳宫去了, 等跨进了停阳宫的门, 杭清才想起来问:“陛下呢?” 侍从惊诧地看着杭清:“此时应当在朝中吧。”后宫不得议论皇帝去处, 也是杭清问起,侍从才敢说上一句。 杭清触到侍从惊异的目光,陡然反应过来这话问得是有些怪异。也不知道究竟是何处出了错, 钟槿炎与钟桁竟然半点接触也无,这样的时候,钟槿炎贵为皇帝之尊自然不会前来。 也只有圣母之名远播的卓渔来到这里,才不会让任何人觉得怪异。 杭清只能暂且压下对原剧情的执念。反正按照这么多个世界的路子来看。就算剧情再崩,最后只要搞定反派应该都没什么关系。 跨进停阳宫中,一片愁云惨淡。 杭清见到了钟桁和那位废后。 废后躺在床榻上, 脸色苍白泛灰,容色衰弛,整个人都散发着暮气沉沉的味道。不过杭清依稀能从他的眉目间,辨出年轻时的几分俊朗。 他长得不像是传统的哥儿。他身上瞧不出什么柔弱或妖媚的味道来。大概正因为如此,钟槿炎也长得并不像哥儿,于是顺利瞒过了这么多年。 杭清的到来并没有多少人发觉,还是他身后的侍从见这些人实在太没规矩,才轻咳了一声,道:“太后到。” 跪在床边的钟桁霎地转过了头。就连床上双眼紧闭的人,也勉强撑开了眼皮,往杭清的方向看了过来。 钟桁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日。他的母父积郁成疾早已不是一两日的事。而冷宫森冷,哪里是养病的好地方?好不容易寻个御医来,都还能被林太妃这等小人抢走。钟桁知道迟早有一日,他的母父会离他而去。但人总归是会不甘的。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母父去死呢?那一刻,也许是魔怔了,钟桁的脑子里竟然浮现了卓渔的名字。 他派人去求见了卓渔。 偌大皇宫之中,只有卓太后最好说话。 而事实上,这个人也真的来了。 钟桁攥紧了手掌,他张了张嘴想说话,但是突然间又发觉,他不知道该对这个昔日憎恶的人说些什么。 杭清先将一旁的御医叫过来问了,因为是医治废后的缘故,那御医答得直白:“无药可医。” 杭清面色依旧平静没有变化,他吩咐身边的侍从:“去将太医院得力的御医都请来。”近来钟槿炎与他越发亲厚,也就越加留意杭清身子骨柔弱的问题,特地吩咐了太医院,只要太后命他们前去,便不得有半点耽搁。因而如今杭清的名头好用得很。 那侍从很快就跑了出去。 钟桁看了一眼杭清。 这个人面色平静。如果换做从前,他会立刻认为卓渔心性冷漠,自然是乐得看着他母父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