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瑞霖当然明白,战老爷子为什么要让她去陆家大宅,看战云茵最后一眼,所以,他点点头,答应道,“好,爸,我知道,你放心吧!” 战老爷子淡淡点头,又看向季鸿鸣,满眼自责愧疚地道,“鸿鸣,是我对不起悦瑶呀,如果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悦瑶一面,我死也瞑目了。” 季鸿鸣亦是一声叹息,看着战老爷子道,“大哥,你别这么说,这件事情,怪不了你!如果非要怪,那我这个做父亲的,也脱不了干系。” “悦瑶命苦,希望夏夏能替她的母亲,一直好好地幸福下去。” .................... 陆家。 当刑警带着消失了八年多的佣人出现在战云茵的面前时,战云茵的第一反应,是慌张地调头便走。 只不过,她才走了两步,就被刑警给拦了下来,问道,“战女士,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不,我不认识。”战云茵猛地抬起头来,慌乱地摇头,怒声问道,“我不认识她,你们带她来我家干嘛?” 刑警没想到,事到如今,战云茵还要试图狡辩,看来,她的心理防线,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呀。 “战女士,你转过身来,好好看看,看看她是不是就是八年多前你们陆家突然失踪的两个佣人之一。” 即使知道战云茵已经是个死刑犯,可是,刑警却并没有对她动粗,毕竟,战家和陆家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不看僧面,看佛面。 战云茵瞪着眼前的刑警,倏地便怒了,面目狰狞地吼道,“我说了,我不认识她,带她走!” 这么多天下来,战云茵被软禁在这个冰冷的陆家大宅子里,想见的人整日见不到;想说的话,没有人可以说;想去的地方,更是不能去!除了陆芊芊这一个没有用的女儿,所有的亲人,更是弃她而去。 在这样的环境下,她惶惶不可终日,就算再好的心理防线,就算每天做再多次的心理建设,也终是抵不过无情岁月的吞噬,让她一点点走向崩溃! 所以,此刻,以前那个优雅大气又端庄的名缓闺秀,富豪太太,轻易间便怒了,将自己的一切情绪,暴露了出来。 “夫人,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阿丽呀,阿美的妹妹,阿丽呀。”战云茵的怒吼声才落下,她的身后不远处,便传来了那个佣人的声音。 佣人看着那样情绪失控的曾经的女主人,脸上,格外的平静。 当年,她的姐姐那样惨死,她这个妹妹,亲眼目睹了一切,可是,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拿了战云茵给的一笔安抚费,静悄悄地离开。 这些年来,她连晚上做梦,都想着给姐姐报仇,为姐姐沉冤得雪。 可是,当年离开陆家时,战云茵和陈邦达的话,还清晰在耳。 她知道,像她这样一个没钱也没权没势的社会最低层的人,如果跑去司法机关告发陈邦达和战云茵的话,不但得不到她想要的结果,很大可能,连她也会没命。 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隐姓埋名,过着忍辱偷生的日子。 当惠南市的刑警找到她,说要带她去指证战云茵的时候,她甚至是喜极而泣,想都不想,便立刻答应了。 佣人的声音,让战云茵浑身一颤,原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一张脸,倏地就更加苍白了。 她转过身来,怒瞪着佣人,慌张地摇头道,“什么狗屁阿美阿丽,你们是谁,我一个都不认识,不认识!给我滚,从我家滚出去,统统给我滚!” 佣人看着眼前的战云茵,心里那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