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眼里的泪,如汹涌的洪水,完全控制不住地往外涌,刹那模糊了简夏的视线。 “我什么时候骗你啦?嗯——” 冷廷遇额头抵上她的,温热的大拇指指腹,不断地去拭她眼角的泪,却越拭越多。 简夏抬着一双蓄满泪水的潋滟眸子,狠狠地瞪着他,胸腔像是被打开了一个口子,这半个月来,所有积压的悲伤难过,委屈气愤,全部倾泻而出。 “你说过,你没有别的女人,你只有我一个,那季诗曼算什么?小默的妈妈算什么?凌澜又算什么?” “如果季诗曼和小默的妈妈是在我之前跟你有关系,那也没什么,可是凌澜呢?她天天跟你的身边,自由进出你的公寓,在你的公寓洗澡,穿你的浴袍,这些都算什么?” 这一刻,简夏彻底失控了,情感控制了她的理智,让她在冷廷遇的面前,哭的像个泪人般的大声质问。 冷廷遇看着她,大拇指仍旧不停地拭过她的眼角,点头道,“凌澜确实是天天跟在我的身边,也确实能自由出入我的公寓,那天也确实是在我的公寓里洗了澡,还穿了我的浴袍,不过,她用过的浴缸,我已经让人换了,她穿过的浴袍,我也已经让人扔了,以后,她也再不可能进到我的公寓里来,我也把她留在了法国,不会再让她回来。” “你骗人!” 简夏吼,自己却感觉不到,她的吼声里,更多的,是撒娇的意味。 冷廷遇低头啄她哭的红红的鼻尖,“我没有骗你。” “那你为什么要让她在你的公寓里洗澡,还穿你的浴袍?” “那天她陪我去工地,我们两个全身上下都被淋湿了,她就顺便在我的公寓里洗了个澡,顺便就换上了我的浴袍,因为我没有别的衣服给她穿!你总不能让她光着身子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吧?” 明明最后一句是揶揄的话,可是冷廷遇却硬是说的一本正经。 简夏仍旧倔强地狠狠地瞪着他,却在不知不觉中,那气愤又委屈的小眼神,变得不知道有多么的潋滟动人,魅惑如丝。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还要带着小默回了欧洲,一去就是半个月?” 冷廷遇又低头去啄她的鼻尖,“我没有不理你,你离开浅月湾后,我就一直在找你,是你自己关了机,还藏了起来。” 简夏撇开头,倔强地又不去看他,“你骗我,就知道骗我。” 冷廷遇又将她的小脸捧了过来,“我没有骗你,一个字也没有。” “那你为什么第二天上午会和凌澜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我知道你和冷彥去办离婚手续,就让凌澜去拿了我的证件,给我送过来。” “你让她送证件给你干嘛?” “你说呢?”这回,冷廷遇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简夏看着他,自然是很快想到了一种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