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夜染开口问的却是：“方锦是什么时候见过大叔的？”
“你还不相信我？方锦是在舞会上见到他，认出他来的，因为印象深刻。你走的那一年，半年后方锦出国留学，跟着他师傅出现场的见到的。”
夜染的心脏窒息了下。她的记忆里不算特别好，但是对重要的事情，记得很清楚。小媛失踪，应该是在那个时间之后。
呼吸有些不顺畅，夜染大概把这些事情都能组合起来，这些破碎的事情组织在一起，是沉重的叫她难受至极的事件。
慕修宁见她脸色有些惨白，以为她是在害怕，车子遇上红灯停不下来，慕修宁侧身握住她的手道：“我并不想你害怕，如果你觉得害怕，我可以帮你从圣娱离开，给你找更好的娱乐公司，甚至于干脆从慕氏成立你的工作室，不会影响你事业，如果你害怕，离开就是。”
夜染看着那双握着自己的手，把手抽出来道：“我不是害怕，我没有在害怕，我并没有觉得大叔有什么可怕的。”
比起觉得他可怕，更心疼他的遭遇。
她已经能串联上事情的全部了，就算猜错，也八九不离十了。大叔和小媛……
慕修宁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有些苦涩的蹙眉：“我说的话，你不相信是吗？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其他事情上也就罢了，这种事情他怎么会拿来乱说，这女人竟是不相信他吗？
“不，我知道你没乱说。”夜染稍微平复了下心情道：“但是我不觉得那事情有什么可怕的，反而是你不会懂。”
“我不懂？我不懂什么？”慕修宁追问。
这事情怎么变成了他不懂了。
夜染那双漆黑的眸子，严肃又平静的看着他，认真的对他说：“只要是为了最重要的人，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做的。对于大叔来说，真的杀人了，也是为了重要的人。而且我也不是没见过，她当着我面击毙歹徒的事情，我也没忘记。”夜染红唇微抿了下道：“换做是我，如果有人伤害我最重要的人，我也绝对不会饶恕对方。如果是为了我最重要的人，我也什么都可以做。”
大叔，一定是为了妹妹吧。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残忍的事情，一定是为了重要的妹妹。
而她也同样，如果换成小慕，她也同样会义无反顾。叫她化身修罗，她也可以。就像是浩勒那次的事情，她可以为了小慕刺伤慕修宁一样，只要是为了最重要的人……
慕修宁的心脏被夜染的眼神紧紧的抓住了，她的眼睛里充满了隐忍的力量，坚定无比。
这样的她，坚强又美丽。可是——
“你错了，如果是这样的事情，我也明白，我也懂。”慕修宁对她说。
是你不懂。
一直都是你不懂。
你不懂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这件事的，以及我为你做了些什么的事情。
慕修宁的漆黑的眸子似乎要将人吞噬一样，夜染被看的心中慌乱。
他的眼里，藏着她看不懂的，星辰浩瀚。ｍ.bOｗｕCHIＮ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