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此错过了。” 昭和帝轻轻点头,将手里的几本奏章放到一边说:“朕已宣召老师明日进宫,你也曾是他的学生,明日一并来吧。” 陆砚脸上露出淡淡微笑,周身也多了几分温度:“之前不知老师何日到京,此时既已知老师归京,作为学生又岂能有明日拜访之礼,出宫之后,我便会前往舒宅拜访。” 昭和帝笑道:“也好,替你先见见老师身体是否康健。” “四年前曾去江南见过老师,”陆砚答道:“老师彼时正在陆氏书院教书传人,气色倒是更好似以往。” 昭和帝想到四年前陆砚从江南归来带给他舒晏清的手信,信上对他当时的状况颇多指点,便感慨的叹了一声:“终究是我对不起老师,舒贵妃一事,我都不知明日该如何向老师告罪。” 陆砚也是一愣,舒贵妃是舒晏清唯一的嫡女,明艳不可方物,名动京都,却被先皇一纸圣旨招进宫,用舒家来抗衡皇后外家司徒家,皇后在时,舒贵妃气势嚣张,常常不将皇后放在眼中,却没想到皇后去世时,却将太子托付给了舒贵妃。 十年风雨飘摇,司徒家、舒家纷纷退避朝堂,舒贵妃处处小心护着太子周全,就在却没想到,最后了,会死在晋王刀下。 陆砚看向太子,慢慢垂眸,也觉得前往拜访舒家的双腿沉重起来。 锦葵街舒宅虽然已经十年没有人住,但是当年走时留下的奴仆用心,加之舒孟骐、舒孟骏一个月前提前返京打理舒家进京事务,所以舒长宁来到自己的新住处时,房间早已收拾齐整。 舒长宁打量着自己的新住处,虽然没有在江南时的地方大,但是胜在小巧别致,最喜是院中的两棵桐树长得茂盛,明明已经不是桐花盛开的季节,枝头却满当当的挂满了桐花,一阵风吹过,满园桐花香。她闭上眼睛,轻轻一嗅,翘起唇角,露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看起来分外可爱迷人。 舒曲氏正和自己的大儿媳左氏在一起整理物件,听到女儿前来,笑着将手中的东西交给自己自己身边的使女,对她招招手:“阿桐那边可是收拾好了?” 舒长宁先对左氏行了礼,才答道:“阿嫂已经给我收拾好了呢,剩下的一些小物件,乔娘子再那边照应着。” 舒曲氏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左氏,笑道:“那你一会儿可要好好谢谢你阿嫂。” 长宁笑盈盈的应了下来,走上前帮母亲收拾起了屋子,一边看着女婢们摆设,一边问:“爹爹呢?” “和你祖父还有兄长在前厅书房商谈明日入宫的事宜。”曲氏答道。 长宁转头看着母亲,发现母亲面上一闪而过的悲伤,想到与当时召他们入京一并送达的噩耗,她也觉心中一痛,上前握住母亲的手,轻声说:“姑姑定不希望我们如此的。” 看到房内气氛沉重,左氏连忙说:“阿桐,你难道没发现你的院子有什么不一样的么?” 长宁立刻笑道:“我都忘了说啦,阿娘,我院中我院子中的两棵桐树此时都开满了花,满园都是香气呢。” 舒曲氏看着女儿惊奇的样子,知道她是真的将幼时在京都的一切忘得差不多了,笑道:“那是你幼时的院子,正因桐树茂盛,我和你阿父才为你取了这样的乳名,说来也奇怪,别的桐树都是一年只开一次花,可偏巧那两棵桐树每年都开两次,春季开一季,到了夏末再开一季,当时也是这京中的奇景呢。” 左氏也跟着笑道:“难怪呢,当时我见到时还觉得稀奇,骐朗倒是见怪不怪的样子,原来他早就看过了呢。” 曲氏笑着点头:“小时候,他们兄妹四人最爱的就是桐花开的季节,那桐树下原本还有秋千的,只不过当年走时,阿桐舍不得树,也舍不得秋千,可惜树带不走,只能带走秋千,到如今,她却忘得一干二净了。”母亲的打趣让长宁有些羞赧,只能假装认真指挥女婢收拾屋子来掩饰,更是逗得大家笑个不停。 第二日,刚过寅时,舒长宁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唤醒,曲氏看到女儿睁眼,一边指挥使女拿衣服,一边说:“阿桐,圣上让你也入宫,宫里的内侍此刻就在外等着,你快快起来收拾。” 舒长宁心中一紧,一边有人摆布穿衣洗漱,一边疑惑道:“为何让我进宫?昨日不是只传召祖父、父亲和兄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