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院子里突然传来了说话声。 “驸马爷,您小心,路在这儿呢!” 秀娘闻言一顿,没想到秦书居然这么快就过来了。 情急之下,她只得将玉筝公主扔在地上的喜服匆匆穿上,随后披上红盖头坐到床上。 甫一坐好,殿门便被人推开了。 秦书喝了不少酒,脑子里晕晕乎乎的,见新娘在床边坐着,便摆手屏退了送他回来的宫人,旋即关门走了进去。 他只到桌前就停下了,今日与玉筝公主只是初次见面,彼此都不熟悉,他实在不知该做点什么。 而床上的秀娘半天没听见动静,轻轻撩起盖头看了一眼,突然觉得这人有些可笑。 “你坐在那儿干什么?” 秦书闻言一怔,倒是没想到她这会儿居然如此平静,说话声音还这般的……轻柔。 莫不是同他行过礼拜完堂,知道覆水难收,所以彻底接受事实了? 不应该啊,传闻中的玉筝公主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性子。 秦书有心试探她,便清了清嗓子,幽幽启唇。 “公主,我知你的情意不在我这儿,咱们二人虽然拜堂成了亲,但你放心,我不会碰你,在外人面前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对公主来说应该不难,待日后到了合适的时机,我自会写下一封和离书,放公主自由。” 秀娘还真是从未见过像他这般实在的人,大婚当夜说出这种话,反倒让人有些欣赏了。 如果此刻坐在这儿的是真正的玉筝公主,心里一定会十分欢喜,只可惜她偏偏不是。 他们是不同路的人,无论秦书的品性有多高,也不会改变她的决定。 而秦书见她坐在床上久久都没开口说话,还以为她的哑穴也被人封住了,便蹙着眉上前准备帮她解开。 “公主,我……” 话还没说完,床上的女人突然掀起红盖头朝他扑了过来。 秦书倒是没想到这玉筝公主居然如此热情,下意识就想避开她。 哪知她竟然笑着开始扒拉他的衣服。 秦书顿觉不对,凛着眉峰一脸阴沉地抓住她的手。 “你是谁!” 女人娇声笑道:“会出现在这间喜房内的,除了本公主之外,你觉得还能是谁?” 她说的确实不错,宫里戒备森严,长公主下定决心要把这门亲事办成,就绝不会给外人搞事情的机会,所以穿上这身喜服的人只可能是玉筝公主。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就是有些不对劲。 照玉筝公主的性子,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顶多做到以礼相待,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般对一个陌生男子又搂又抱的。 所以她一定不是玉筝公主! 想到这种可能,秦书目色一凛,下意识就想对她动手。 哪知对方速度更快,早有准备地将一根银针插进了他的后颈。 秦书身子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缓缓倒在了地上。 秀娘垂眸看着他,凝声道:“你放心,你是个好人,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利用你从定安王那儿拿到我想要的东西罢了。” 秦书说不出话,只是目光如炬地瞪着她的脸,不多时便陷入了昏迷之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