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早就料到燕北王会有此举吧? 沈念安气得直磨牙,恨不得把这男人千刀万剐。 燕北王随意地瞥她一眼,视线随即落到男人身上。 “国师找孤有何贵干?” 男人没急着说话,而是慢条斯理地端起桌边的茶小抿一口,旋即皱眉。 “王上这儿的君山银针,我始终是喝不惯。念安,回去把我平日爱喝的茶端来。” 沈念安知道他是在为自己解围,不过她才不会感激他,都把持朝政了,他又岂会把燕北王放在眼里。 若他当真在意她的死活,方才就不会让她跪,这会儿来充什么好人啊。 她不悦地皱了下眉,嘴上却连口称是,随后起身退下了。 她私心猜测,国师此举除了替她解围之外,还有一种可能是他与燕北王谈论的事情不便让她知道,所以才会故意支开她。 只可惜院子里还站着护卫,她没办法偷听,否则真想看看这国师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沈念安撇着嘴走出宫苑,方到门外,迎面却冲上来一个人,她来不及闪躲,两人当场撞在了一起。 那人瞬间咆哮起来。 “狗奴才,瞎了你的狗眼,见到本皇子为何不退,信不信我……” 话还没说完,他一抬头看见沈念安那张脸,立时又变了脸色。 “小堂……怎么是你?” 沈念安瞧着宇文真诧异的眼神,心里暗道自己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犯太岁,早上才被国师用杯子砸了脑门儿,这会儿又被宇文真撞了,这运势也太差了。 她揉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拧眉将宇文真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你怎么来了,我正想着待会儿寻个由头找你去呢!” “我听说国师来长生殿了,生怕父王有个三长两短,这才急着赶了过来。” 宇文真急声说道,转瞬觉得她的脸看起来有些不对劲,盯着仔细瞧了瞧,目中突然露出几分紧张。 “你的额头怎么回事?” 沈念安没想到他居然发现了异样,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额头,还是有些疼。 她不想让宇文真过问太多,便随口找了个理由。 “没什么,早上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撞墙上了。” 宇文真却怀疑道:“真的?你没有骗我吧?” 沈念安不悦皱眉,“我骗你作甚,不然你以为是怎么回事?” “我自然以为你这伤是被国师打的!”宇文真不假思索道。 沈念安:…… 不得不说,这小子真相了。 “国师若真要打人,岂会只是用这些不痛不痒的小手段,我真是自己不小心磕的。” 宇文真拧着眉关心道:“那你日后还是小心些吧,路都走不好,我真怕你哪天在国师殿就一命呜呼了。”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要死也不是我死!” 沈念安盯着他的脸连呸三声,随后又转了话锋。 “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总之这件事若是办成了,少不了皇室的好处。” “什么事儿啊?”宇文真好奇道。 沈念安凑近他低声耳语了一番。 裴寂随乌善公公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这副画面,眸子一眯,顿觉碍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