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您是成了藩王,可是母妃,”这是林念笙第一次情真意切的叫恪昭媛母妃,“母妃难道您就忍心眼睁睁看着她送命吗?父皇中毒,如今顾侯爷管着京城内外安慰,不会偏向谁。宫里的事儿,虽说我父亲现在不知何故被禁足在家,但是总有些人脉的。只要皇上中毒,您就说是太子不满皇上偏袒卫郡王,想要提前登基,到时候咱们就是清君侧。成王败寇,理由算什么,天下若是您的,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四皇子没说话。 林念笙趁热打铁,“这样,咱们又能得了想要的,父皇与母妃的性命也能保全,您从太子那儿受了那么多屈辱,难不成就这么算了?灰溜溜夹着尾巴,去做个藩王,每年得朝廷多少银子仰人鼻息的过活?” “那种日子,您过起来舒坦吗?再者说了,父皇还在,您做藩王那就是土皇帝二天子,可是父皇百年之后,太子登基,削了您的藩王位,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儿。”林念笙这还不算,又怪力乱神起来,“您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做了个梦,梦见您迎我进正阳宫。醒了之后倍感惶恐,于是念了一日的经文,晚上有位金佛入梦,告诉我这是开了天眼预见日后。本来皇后娘娘去了,我没敢说什么,可是今日却不得不说了。从小便经常有人说我有佛缘,我倒觉得这是上天预示咱们呢。” 联想起以往林念笙的“佛缘”、“凤命”,四皇子虽然觉得有些玄乎,但是不可否认,意动了。 林念笙见四皇子神情缓和,忙继续道:“无色无味,让人昏睡上一段日子的药,多了去了。母妃,正好就能帮咱们这个忙,当初她打苏修仪,也就是如今的苏淑妃,因何一下就能毁容。不就是将毒药藏在了指套中,这次再这么做,皇后去了,父皇心中愧疚,到时候必然会让母妃坐在身边,只要母妃下手稳一些,咱们的事儿就成了大半。最重要的还并非是这个,是宫内的禁军。” “宫内的禁军,向来是不听我的调令的,”四皇子眉头一拧,“禁军不在我手里,这些做成了,岂不是帮了太子的忙。” “却在我父亲手里,您想啊,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人呢?”林念笙此刻显得尤其大方,“我那些嫁妆,您只管拿去赏赐给这些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愁收买不到人心。太子再怎么有人脉,只要这一步迟了,人在您手里,直接一刀斩了就是,他们会为了个死人跟您过不去吗?” “人死如灯灭,”林念笙最终还是笑了,“都说我父多么怜爱我那位世子哥哥,可是他也不会为了我那个已经死了许久的嫡母,来对我母亲与我姐弟如何,活人或许争不过死人分量,但是死人就是死了,争分量做什么呢,活下去,登大位难不成不才是最重要的事儿吗?” “活下去,就是赢了。” 四皇子咬文嚼字,缓缓重复一遍:“活下去就是赢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小家宴 林念笙几乎没有藏什么私,说是要襄助四皇子,就将自己的钱财全数拿了出来。 张侧妃见状只当不知道,四皇子只觉得这主意是林念笙想的,还不知道始作俑者就是每日里无辜纯良的张侧妃,看她的眼神总是复杂,像是刻意隐瞒,又像是为自己隐瞒爱人一些事情而愧疚。 林念笙若不是顾念大局,恨不得掐着四皇子脑子好好晃一晃,让他看清楚,现在出钱出人出力的都是自己,他倒好,整日里哀哀怨怨看什么张氏!等着吧,张氏,等她入主正阳宫林念笙心头不由浮现上辈子的事儿,她身为侧妃,挤掉正妃得了皇后之位,这辈子若是张侧妃也 不会的,林念笙随即否定了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专心投入四皇子将要做的事儿中。 守灵、安葬,一系列的礼仪下来,几乎去了太后半条命。太子、昭华与朱承瑾这些人还算是年轻,没那么辛苦,所有事宜完了之后,皇帝便提出了要将四皇子派遣为藩王之事。 太子有些心不在焉,只顾着看昭华如何了。 昭华亲眼看见自己母妃棺椁进了皇陵,面目冷淡,在场谁也不知道,那里面是空棺,放着的是周皇后一些生前物品,此刻的周皇后应是被清尘安葬在了山清水秀旁,从华丽而阴沉的宫中彻底脱离了出去。 是以昭华对皇帝说的话,不过嗤鼻一笑,却并未说什么了。 太子道:“父皇尚在,便将四哥派遣到封地,岂不是让外人颇多揣测闲话了?”他不过是意思意思劝劝,若是不劝,皇帝怎么会越发坚定要让四皇子为藩王的心呢,巴不得四皇子现在就插翅膀飞的远远地,再也别见到太子姐弟。 皇帝果然道:“等老三的事儿完了就走吧,定个日子,一家人在一起做个小家宴,也当是送行了。” 太子眉梢动了动,道:“父皇这么说,便如此吧,只是一想到要与四哥自此山长水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