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女子等了许久,谁知道这女子被姑姑许配给了另一个出身贫寒的青年才俊。如今顾爱卿一直没续弦,而这女子又合离了……” 章青云瞬间了悟! 妈的,合着顾侯爷要求娶白潋滟! 如果说白潋滟只是与他合离,之后寡居一人,或是找个不如他的,他倒没这么震惊,可是是顾侯爷! 爵位比他高,家财比他好,学识相貌、风度举止无一不好!这让章青云如何能心平气和?他嗓音艰涩:“白氏已经同意了?” “怎么会呢,朕看啊,顾爱卿有意,美人好似无心呐。”皇帝道,“好了,朕也累了,章爱卿回去,‘处理家事’吧。” 章青云回到府里,白潋滟早就搬好东西回白府歇息了,章家老太太围上来哭诉,方氏也诉说委屈,可是二人再怎么说,章青云脑子里也只有白潋滟与顾侯爷站在一起的情景。虽说都是年过三十多的人,但是依旧能称之天作之合。 要说章青云这种人便是贱。 当初娶了白潋滟不珍惜,随手扔到一边宠爱新欢,看着大家小姐受尽屈辱,仿佛自己便不是那个四处求人看尽眼色的寒门小子。如今白潋滟这么突然的走了,章青云看着满府大大小小姨娘,居然怀念起来。 他怀念的并非白潋滟这个人,而是白潋滟所代表的权。 那时候他荣极一时啊,先帝新贵,娶到了公主之女,无数王公贵族打破了脑袋也没得到的,他轻轻松松捏在了手里。侍奉两朝君王,得信任荣宠。白潋滟一走,将这些成就感也带走了。他空剩丞相名头,心里空空荡荡。再一看搂着女人恍恍惚惚的章俊彦,竟有凋零之感。 顾侯爷交出去的差事,出乎意料落在了闭门不出的五皇子宁郡王身上。 宁郡王正在家里窝着画画呢,一道旨意就叫进了宫,他见了皇上就哭诉:“父皇啊……” 皇帝还以为这儿子知道自己做错了,正要问你哭什么,五皇子已经嚎上了,“父皇啊!儿臣忙得很啊,家里米粮炭火拨了一部分给景豫妹妹帮忙,儿子在家里手都冻红了……” 其实是为了给宁郡王妃描眉毛,宁郡王非要学人家闺房画眉,结果画画不错,画眉外行,还非得开着窗户画。宁郡王只是冻了手,一众丫鬟差点没冻死过去,宁亲王妃啥事儿没有,该吃吃该喝喝,体质棒的让宁郡王十分安心。 皇帝还以为宁郡王在家刻苦呢,欣慰道:“这次让你来,是因为顾侯爷另有要事,审查安国公府的事儿,交给你了。” 宁郡王刚要拒绝,皇帝便轻飘飘道:“结束之后给你一个月的假,雪灾过后,可以出京。” 宁郡王第一次这么麻利的谢恩:“儿臣告退!” “给朕站住!”怎么一个个都来去如风的,“你去哪儿?” “儿臣去办案啊,父皇还有什么事儿吩咐?” 皇帝沉吟,而后让孙秀遣去所有太监,“朕问你,你家里米粮也给了景豫,那如何记账?” 宁郡王道:“景豫妹妹那儿有专人记账,谁家捐了多少的粮,给了多少旧衣服,都有人记下,每日呢咱们这些捐了粮食的府里派一个人去,各家派的人每天都不一样,勾结的可能就很小。再加上妹妹派了崔姑姑,又请了大理寺卿监管,如今账目上是一点不错的。” “至于那些商行,现在米价比之前高了些许,但是百姓们都还能接受,毕竟雪天,大家都能明白。没被抬得太高就行了,而且每人每日定量购买,不能多了,再加上咱们这些人捐献开的粥铺,京城暂且太平,只是不知道其他地方如何。” 皇帝有些欣慰也有些气愤,以往这小子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今日为了一个月的假说个没完了,“滚吧!” “儿臣谢父皇!”宁郡王出宫比进宫时候精神百倍,满面喜色。 这些牵扯安国公一案的大臣们听说案子换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