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恪才人站起身,双眼含泪定定看向皇帝。 “皇长孙,为何会威胁太子地位。”皇帝神情越发莫测。 可是恪才人满心都在听到那两个宫女谈话内容上,道,“难道不是吗?皇长孙多么金贵……” “也不过是庶子所出嫡子,对太子有何威胁呢?”皇帝第一次如此品评四皇子,以往他绝不会在贺氏和四皇子面前提起什么嫡庶,可是而今,却觉得该区分再清楚一些。“张氏是妾,你呢?贺氏你当年在府里,也不过是个侧妃,何必瞧不起谁呢。朕乏了,今日便不留你这儿了,你最近也不要见老四,省的朕好好一个儿子被你教唆坏了!” 皇帝拂袖而去,怒气蓬勃,恪才人却依旧追着叫喊:“皇上这是何意!皇上,皇长孙……” 剩下的话没说完,早就被孙秀让人堵着嘴带回去了,不然皇家刚掩下去的丑闻,又要被翻起来。 “皇长孙……皇长孙是……是嫡子啊!”恪才人被重重宫门关紧,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跪在地上,绫罗绸缎钗环首饰狼狈散落,妆容被泪水花了,嘴里翻来覆去,念叨的就是这一句。 宫宇深广,谁会听她这一句呢? 张侧妃不论其他人眼光,每日倒是兢兢业业的养孩子。皇长孙还没赐名,她便起了个小名儿,叫明月奴。 这名字偏女气,但是张侧妃也听乳母说过,男孩儿取女名有好处,她只希望她的小月亮,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就连四皇子听了,也哭笑不得,“古有诗人,钟爱明月,写诗无数,给女儿取名明月奴,你又不写诗。” “您不知道,这孩子啊,我等了他一天。说真的,妾身比您还紧张呢。那时候,我看着月亮,就想。无论皇子妃做了什么,孩子总是无辜的,上天明月一定要护佑他平安降生。这可是您的孩子呢。”张侧妃抱着孩子,母性光辉远远赛过林念笙。 饶是四皇子觉得这孩子是自己的耻辱,也不由感动的凑过来看了一眼。这孩子早产,最近被喂养的好了一些,眼睛黑亮,只是双腿无力,长相倒是无妨,看着也是玉雪可爱。四皇子不由叹气:“可惜啊,要是腿……” “妾身说句不该说的,这孩子自己受苦,却是对您有好处的。” “哦?”四皇子听张侧妃这话,眉头一挑,“说说,对我有什么好处。” “他若是身子健全,太子难道不会提防吗?如今按妾身看来,皇上和太后对您,已然是有了几分谅解之心。若是有契机立下功劳,重返朝堂,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儿啊。”张侧妃如何会做什么蠢事呢,她既然养了这孩子,就不会让四皇子因此疏远自己。她要让四皇子重视此子,却不是林念笙所出! 四皇子思索了一会儿,“嘶”的倒吸一口气,恍然大悟:“有道理,父皇向来疼爱我,如今我长子如此,父皇如何不会心疼呢?” “是啊,所以这孩子,虽说有些不足,可是日后您难道还照顾不了我们母子二人?”张侧妃含笑看的四皇子心内火热一片,仿佛美好远景,就在眼前。 二人自说话,不提。 却说荀王妃,她一状将恪昭媛告成了才人,宗亲夫人对她更为热络许多。 她最近却没空去参与什么聚会,朱承宛与朱承清出嫁日子,就在眼前了。忠勤伯府的人已然进了京城,只等带走朱承宛便好了。朱承清却复杂许多,津北侯夫人极其重视,时不时就要来拜访商讨亲事细节。 太后与皇上,为了安抚荀王妃,将朱承清记在荀王妃名下,封了个郡君。荀王妃有了个郡君闺女,虽然年纪大不了多少,面子却足够了。荀家门庭若市,只是荀夫人心肠哭断,也没将大女儿哭回府。 荀佩每日都要看望一下荀蓉,告诉她自己如今过的有多好。“姐姐不知道,王爷宠爱,什么好东西,都让我先挑,府里的权,也没人争抢。我如今过的有多舒服,就有多恨当初自己的愚蠢。我当你是我的亲姐姐,一心为了我好,可是呢?” “你耽误姐夫治病时机,居然就是为了进王府与我争宠?” “成王败寇,如是而已。”荀蓉已然麻木了,她的伤好了,却被软禁在这院子里,片刻都没自由,还要忍受奴才们的白眼、谩骂、欺辱。 荀佩不会为她出头,本来这些下人们的事儿,就是荀佩默许的,“还有个事儿要与姐姐说,婉和县君如今是我的亲女儿,哦,如今是郡君了。前几日,家中弟弟过来,她还称之舅舅呢,郡主更是宽和。” “姐姐,我如今过得这么好,你却如此,妹妹心里不舍啊。”荀佩眉梢眼角都是得意,欣喜。 “我劝妹妹,莫要太过分。” “姐姐劝我莫要过分?姐姐觉得自己还有翻身的机会吗?”荀佩冷眼看她,“你最好别给我惹出什么事儿,不然你这条命,我便拿去了,娘再怎么哭也没用。” 荀佩说完便走了,继续操劳女儿婚事。 转眼数日,便是朱承清,婉和县君出嫁之日。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