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对,五皇子便一副“战个痛快”的样子。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娶了泼妇,好好的五弟,也变得难缠起来。 殊不知这是陈望舒在家与五皇子商量过了——“夫君此去跟他们一起,必定要掺和进这些事儿里,尽早脱身就是。估计太子与卫亲王劝几句也就罢了,若是那齐郡王敢说话,你只管打就是!反正咱们也不图什么大位,大不了被骂几句,顶了天了不过是夺爵!皇家还从没杀皇子的先例。倒是搅进这些事里,如同进了泥沼,想脱身也难!” 宁亲王一想也是,凭什么这么多年都受着贺氏母子的鸟气! 三司官员众多,一看这案子还没审,皇子们先内讧了,都把求助目光看向太子。 太子轻咳一声,身边侍卫隔在齐郡王和宁亲王中间,“五皇兄,四皇兄并无斥责的意思,只是今天会审,乃是父皇金口玉言。你若是不爱听,待会儿进宫禀明就是,何苦弄得兄弟几个难做。五皇嫂最是善解人意,知道五皇兄忙于公务,不会怪罪的。四哥也别说的五皇嫂见识浅薄,小肚鸡肠一般。” “看在太子面子上便不追究了,四皇兄,下次说话可注意点儿。”五皇子气哼哼把袖子整理好,到自己座位上坐下了,“先说好,我只在这坐上今天一天,审案跟我无关,待会儿进宫,还得请太子美言一二,放臣个假期,与妻子郊外踏青。” “五皇兄放心便是,你志不在此,强求无用。” “还是太子了解臣。” 三司官员齐齐抹了一把额头,袖口都汗湿了。幸好两个皇子没打起来,说来也是,四皇子五皇子怎么如此没谱儿。 四皇子要是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形象被五皇子给毁了,二人必然又要打一架了。 “带人犯刘品、陆奎。” 陆奎当了多年的官,没点胆子也不敢卖官,但是刘品就不同了。 他一家子都是庄稼汉,唯一有点见识的就是亲娘,关在牢里拘了几天,三魂七魄都吓没了。 此刻被压在大堂上,连“亲娘诶”都喊不出来了,只知道瑟瑟发抖。 御史台刘大人,齐郡王刘侧妃的亲爹,更是沾着刘家的亲。自己来,还带了二把手,实际上的实权者御史中丞王仲鸣王御史。 王仲鸣还未开口,陆奎便道:“罪臣有话说。” “且说。”刑部尚书带了学生旁听,正是刑部左侍郎,齐郡王府张侧妃的亲爹,张侍郎。 张侍郎说起来还是瑞亲王的不正经舅兄,看了一下堂上,巧了,还有瑞亲王另一个舅兄——大理寺少卿程少卿。 二人相视一笑,只是一瞬,紧接着继续审案。 陆奎矛头直指王仲鸣:“王大人与族兄陆大人素有嫌隙,审案未免有失公正,罪臣不服。” 王御史伶牙俐齿,不好用在自己身上,不过不需其他人开口,程少卿便可堵得陆奎哑口无言:“陆奎,你现在已不是‘罪臣’,该自称‘罪民’。难不成不知道,你已被夺去官职,削除爵位?皇上下令三司会审,王大人如何审不了你,你是质疑圣君明断吗?” “程少卿你切莫血口喷人!我只不过是说王御史他……” “你放肆!王御史官居御史中丞,你既攀扯起来,那我倒要问你,陆奎!”程少卿审犯人惯了,冷下脸来比在场所有人都要可怖,横插一句,“得罪刘御史一句,御史大人应当不会怪罪吧。” 刘御史一笑:“不怪罪,不怪罪,程少卿问吧。” “那好,”程少卿慢条斯理回以一笑,“陆奎!按你所说,堂上若论亲交仇恨,那你身旁犯人刘品,和刘御史同出一族,刘大人是不是也该避嫌?” 刘御史忙道:“哎哎,程少卿可别这么说啊,这……这同出一族有什么碍着审案子的地方啊。” 程少卿又转头看堂下的陆奎:“瞧见没,刘大人都说了,族亲不算亲,必然秉公执法,你还狂吠什么,据我所知,你与陆大人可不是一般远的族亲?” “皇上公断,容不得你质疑,戴罪之身,还敢咆哮公堂。”张侍郎自然是帮着程少卿的,刚要用刑,齐郡王便道:“好了,正经审案吧。” 那便审吧。 无论怎么问,刘品都是仨字儿“亲娘诶”、“不知道”、“冤枉啊”。 陆奎口风就更紧了,非说自己遭人陷害,什么银子?什么官员凭据?那都是伪造而来的! 审了半天,不好屈打成招,这件事情影响甚大,是打不得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