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示意太子坐下说话。而后才开始说清尘的身份。 清尘哪里是什么和尚。 先帝时,老安国公总领宗室,是先帝的心腹大臣,林氏一族,百年兴旺。 老安国公六子,除去老二,其他都是嫡出,嫡长子便是当年的安国公世子,风姿俊秀,连先帝也夸赞不已。而清尘,或者说林勋,乃是老安国公嫡出幼子。老安国公时隔多年迎来一子,疼的眼珠子一般。倒是老安国公夫人不赞同,生怕儿子被教养成纨绔子弟,更有当时安国公府树大招风,老安国公夫人与老安国公关起门来大闹一场,将儿子送去了周将军军中,以待磨练成才。 林勋便化名荀霖,身份则是鹏城荀家之后。所以说,转换身份变成别人这件事儿,清尘大师林勋是从小玩到大的。 彼时林勋年纪小,机灵,武功兵法,练的都十分出色。周将军爱才,索性将这小子留在身边,带进带出。 就是那时,遇见了周皇后。 匆匆一个照面,二人只在心里留下了似是而非的印象。周将军不作此想,他善于看人,早就觉得荀霖这小子是个人才,又不忍女儿远嫁,已有招婿的意思。 二人便在周将军有意无意的默许下,第一次正式见面了。 彼时周后还是豆蔻少女,闺名唤作周珮俞,笑意盈盈,很容易就让荀霖抛下了防备。 话还没说两句,周珮俞忽然道:“荀公子,出身鹏城荀家?” 荀霖不知周小姐怎么问起出身,慎重道:“正是。” “荀家一族,自古而来,皆出文雅之士。不知荀公子,出自清河一支,还是太原一支?” 荀霖闻言,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谨慎答道:“祖上正是清河人氏,几十年前才移居此地。” “清河荀氏,也是名门望族,我听闻鹏城读书人敬荀家仅次于沈家,荀公子缘何不读诗书而入伍呢?”周珮俞没有与男子交谈的羞赧,眼睛里清澈无比。 “各人志向不同,我手中执刀剑,读书人也以笔为刀,口舌为剑。都有一颗为国尽忠之心,方式不同罢了。” “荀公子志向高远,小女不才,听闻荀家家训有话曾说,‘施惠无念,受恩莫忘’。不知是否如此?” 荀霖是更摸不透这小妮子想些什么,“确有此言……”好像反应过来一样,“周将军对我恩情深重,小姐若有用到在下的地方,在下竭力而为!” 周珮俞轻轻一笑,“谁要用你做什么,你又能帮我做什么?” 眼看荀霖更茫然了,周珮俞才道:“既然我父与你有恩,你又为何恩将仇报?隐姓埋名到军中究竟为何,今日不说,那我便要将实情告知与我父!” “小姐何意!”荀霖心境也绝非寻常少年,“家父鹏城万里书院院长荀简,何来隐姓埋名一说?” “荀简虽非主支,没那么引人注目,可是到底名字也是在家谱上的。他膝下几位公子,也具在家谱,只是荀霖公子的名字,我倒是没看见。想必再怎么伪造,家谱总是上不去的。若不是外室生子,便是随意借了个身份混进军中,你好大胆子!” 荀霖关注点却在“家谱”二字上,“你敢去看荀家家谱!”那可是供在荀家祠堂里,荀家圣地一样的地方,平常人进都进不去,谈何翻阅家谱! “你敢冒充荀家人来军中,我为何不能查清身份?”周珮俞自认没有通天彻地只能,但是看荀家家谱,略微费些功夫罢了。“我还劝你一句,这是在我家中,别想着杀了我就能隐瞒下去的主意。” 冤枉死荀霖了,他道:“小姐见谅,我实在是有苦衷,只是……我也没想着杀了你啊。” 周珮俞当然知道不会被杀,不过吓唬吓唬荀霖,见身份拆穿荀霖虽有慌乱,不见恼怒,道:“荀公子好生神秘,我父提拔你当他的牙将,接下来更应该平步青云,只是不知道公子,连姓名身家都要刻意隐瞒,我父知道,应当也是伤心的。” 先用恩,再威吓,再辅以温情劝慰。 一套下来,荀霖坦言了自己的身份,“还望小姐,千千万万保密。” “安国公家公子?并不是见不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