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为一边朝客厅走去,一边脱掉了夹克外套,然后他隔老远就将外套抛到了沙发上。老妈正在厨房里亲自为他做宵夜,佣人们也都在牌桌上专心致志的酣战,所以无人去收拾胡总裁的外套。 但胡为丝毫没在意,他内心杀气正浓呢。 外套脱了后,他又解开了几颗衬衣扣子好令呼吸顺畅点。打牌这种事情,很容易输得着急上火喘气不匀的。 胡为一边将袖子推到手肘处,一边人走到安然身边,杀气腾腾的命令道:“你走开。” “干嘛?”安然头也不抬,摸了张牌,小声嘀咕:“是个二条,好像有用,那就先留着吧。” “让我来啊,笨!”胡为多一秒都不愿再等了,伸手推了把安然。 他迅速扫了眼她手中的牌,心中暗暗盘算:一个二条,凑不成一对儿,左右两边也都没牌,不早点打出去,难道等到最后放炮? “快点啊!”胡为又催促道。 “……”安然抬头,不满的睨了他一眼,这才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 胡为迫不及待的坐下去,便对安然的牌来了个乾坤大挪移般的移形换影,他重新调整了所有牌的位置。 他这边磨刀霍霍预备大干一场,可他一坐下,桌上气氛就凝滞了。 那三个半老不老的佣人有些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觑。 这后生小子咱们对他的牌技不熟啊,而且,有代沟和性别沟。 安然见状,急忙笑着朝牌桌上一挥手,欲打破僵场的对那几个帮佣阿姨道:“继续继续啊!各位阿姨使出浑身解数,一定要把他身上的钱赢个精光光!” 胡为:“……” 嘶--- 我是来帮你,你却胳膊肘往外拐。 好啊,来啊,互相伤害啊。 胡为微掀眼皮,要笑不笑的抬头望着安然道:“待会儿输的算你的,赢的算我的。” 安然:“……” 嘶--- 扎心了啊,老哥。 于是,就因为安然那一句话,胡为当晚连连输,输得安然牙疼眼也疼、心疼肝也疼,最后真的倾家荡产了。 牌桌上,赢钱的人没发话之前,输了的人是不兴先喊不玩儿了的。 所以安然只好去胡为的衣兜里摸钱夹,名为借支。 几个老太太见状,心道:还有钱赢吶? 便乐不思睡,不断嚷嚷道:“快出牌快出牌,少爷,该你了!” 奈何胡为的钱夹不在沙发上那夹克衫的口袋里,而在他裤兜里揣着,裤兜则在他屁股后面。 今天的胡为,他好有年轻时尚的新潮品位,穿的是牛仔裤。 莫不是要在安然面前隐隐的证明一下:他也不是很老? 安然在胡为的衣兜里没有摸到钱夹,就问了胡为一句:“你的钱夹在哪儿呢?” 胡为忙于牌桌上输钱,便头也不回的说,在他的屁股后兜里。 安然想也没想,招呼也没打一声,伸手就去他屁股后面的裤兜里掏摸。 人就是这样,当你将自己最难堪、最阴暗、最下流、最狼狈、最软弱……总之,各种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另一个人看了之后,那么以后你在他/她面前,便再也无所顾忌。 此时的安然潜意识里就是这种心态。 胡为已经见过了她来月事时的模样,还为她买过卫生棉和月事小内内,还钻进了她的房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