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们。” 郑驰文的眼睛依依不舍地短暂离开钱, 疑惑不解地看着许细温,喉结滚了滚, 话说的坑坑巴巴,“什什么事事情?” “你是律师, 对吧?” 郑驰文点头,又摇头,“以前是。” “没关系, 当过律师就行。”许细温微笑着说,“我姐妹要离婚,要得到孩子的抚养权,你能帮我们吗?” 郑驰文的直觉回应是摇头,他已经辞职两年,如果是正儿八经的离婚案件,谁会找一个没有正规律师事务所挂名的人呢?再说,那天楼上发生的事情他也见到了,那个男人不是善茬,他是家里的独子,还有老娘在医院等着他送终…… 许细温探头过去,离得他约有二十公分的距离,“嫌钱少吗?我目前只有这么多,下个月可以给你多一倍。” 郑驰文被许细温突然靠近的脸,吓了一跳,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而吸进来的又是带着香气味的空气,他脑袋里变得嗡嗡响,看着许细温的眼神,比看着那摞钱,更加热忱热烈起来。 这个人一直低着头,许细温靠过去,只是想看看他的表情,掂量筹码。 可看那人突然间脸红脖子粗起来,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竟然不厌恶靠近郑驰文。 “不愿意就算了,当我没有说过。”许细温站起来,把钱聚在一起。 郑驰文着急起来,他急着用手覆盖住许细温的手背,嘴里着急地叫着,“钱我没说不挣,你别生气,我帮忙。” “真的?”许细温松开手,把钱往他跟前推了推,“剩下的钱,下个月的今天,给你。” 郑驰文坐立不安起来,他手搓着腿,欲言又止。 许细温看着他想说什么又尴尬的模样,自言自语,“我们真的很像。” “嗯?” 许细温又笑起来,“一样的穷,一样想让别人帮你,又一样的脸皮薄。” 她在请郝添颂帮忙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表情和动作呢,想和别人一样,感恩戴德地鞠躬感谢“谢谢你的帮助,我一定会回报你的”,可到底是脸皮薄,做不出来,就是这么尴尬纠结的表情吧。 郑驰文说白天要去医院照顾母亲,晚上不再摆摊,帮林小雨分析案件。 可许细温等不及。 “给了你那么多钱,不是让你做兼职的,是让你全心全意去为我们做事的。”许细温说,“你妈,我去照顾,你不用去了。” 许细温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一天下来,常常累得腰酸背痛。 还好郑驰文分析出来点门道:比如,李先生有吸}毒、出轨、家庭暴力,如果能有其中一项证据,对林小雨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林小雨听了后,说,“我引他来。” 许细温当然拒绝,“他会打你的!” 林小雨说,“如果你能掌握他吸|毒或者出轨的证据?” “我们再想想。” 许细温好些天没有去欣荣报到过,工作不接,电话也常常找不到人,今天,公司方面又打了电话来,语气强硬,说她再不出现,就等着被解约。 林小雨的事情没有解决,她的工作又弄得一团糟,许细温愁眉苦脸的。 到了公司,当然是被训斥一顿,她一耳朵进另外一耳朵出,完全没记在心里面。 李先生,她连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去找他? 许细温从欣荣出来,她站在楼底下,仰头看着大厦。 郝添颂就是这时候从大厦里出来的。 许细温晒得时间有点长,以至于看到他的脸是黑乎乎的一片,分不清鼻子和眼睛。 看不清楚,就眯着眼睛努力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