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细温往四户门前看了看,其中一户门前的鞋架上,放着男人的皮鞋和女人的高跟鞋,这家不行。一家门上挂着锁,一家门上没挂锁门口没鞋架,不知道家里有人没有,第四户,门口放了个鞋架,上面只有一双鞋,脏了的运动鞋。 看那个男人要走下来,许细温毫不犹豫不再犹豫,用力拍门。 心里犹如千百只猫,一起用爪子挠着。 许细温在继续敲门,和抱着轻轻朝着楼下跑,之前纠结着时,门开了。 一个顶着乱糟糟头发的男人站在门口,莫名其妙地看着许细温,不耐烦地说,“你是……” 许细温赶快捂住这人的嘴巴,闪身进去,砰一声甩上门,却在门里声嘶力竭地喊,“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就不管我们娘俩的死活了……” 过了三分钟,郑驰文觉得自己还是没睡醒,“你是谁?” 许细温贴着门听了听动静,有上楼的声音,她放下心来,这才解释,“我是许细温,我们见过一二两次吧。” 郑驰文看看她怀里的轻轻,露出诧异的表情,“你有孩子了?” “不是我的。”许细温言简意赅地解释。 郑驰文探了探头,又八卦地问,“你姐们儿的?” “嗯。”她叫林小雨姐,应该算是姐妹吧。 郑驰文又看了看轻轻,想说什么没有说。 郑驰文租的房子比林小雨的更小,里面只放着一张床和一个简易的挂衣柜,门里门口放了两双鞋,稍微干净和崭新一些。 郑驰文对屋里突然多出来的两个人,表现得十分不自在,连让水都忘记了。 许细温的心思也不在这里,她和轻轻一致地望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 “我家房顶上有什么吗?”郑驰文跟着往上看,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别说话。”许细温不耐烦地训斥他。 郑驰文委委屈屈地闭嘴了。 房子不隔音,楼上走路的脚步声都格外明显。 过了五六分钟,头顶的脚步声轻了,应该是往楼梯口上挪去。 许细温和轻轻同时舒口气,可这口气只是吐出来,还来不及吸进去新鲜空气,脚步声又响起。 这次不是在头顶,而是在北边一点,是林小雨租住房间的隔壁。 楼上安静极了,不再有脚步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轻轻扁着嘴巴,大眼睛里都是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许细温。 许细温心里正火急火燎,被轻轻这么一看,她心里更是咣当一声,把轻轻推给郑驰文,“你是个男的吧?” 郑驰文鼓了鼓眼睛,虽不满还是点头。 “你帮我照顾好她,就算有人来敲门,就算那个人威胁,都不能把轻轻给他,知道吗?” 郑驰文被她严肃的样子吓到,他尝试着笑了一下,缓和下凝固的气氛,“谁会来要她,她爸爸吗?哈哈……” 被许细温瞪了一眼,没了声音。 许细温的第六感一向是不准确的,比如,她曾经感觉到郝添颂是喜欢她的,可是他耍了她,比如,她以为能和郝添颂白头到老的,可是他一个人走了,比如,她以为自己会有份光彩的未来,可她还在苟延残喘着。 可这一次,许细温多么希望,她的第六感不要那么强烈。 她匆匆地上楼,那个风衣男人从上面下来。 他满意地看着她脸上惊慌的表情,“你说谎。”他笑了笑又说,“轻轻是我的孩子,没有人能把她从我身边带走,林小雨不行,你更不可能。” “疯子。”许细温怒声说。 风衣男人笑了笑,可看在许细温眼中,他像是正舔舐着滴着鲜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