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郎听到这,瞪眼唰的起身,质问道:“这算什么事?为何被欺凌的长子会过度悲伤?” 许珍说:“这自然是有内情的。” 李三郎问:“什么内情?” 许珍说道:“那老父亲殴打长子,是因为长子做错事,理应受罚,当牛马使唤,也是为了磨砺他,让他可以继承家业。” 李三郎忙问:“那阿弟呢?” 许珍道:“阿弟被宠成那样,还懂什么呢,只是听邻里的,做了个表面功夫罢了。” “原来如此。”李三郎恍然顿悟,接着反应过来,“不对!这和你是不是草包有什么关系?” 许珍看了李三郎一眼,深沉道:“这个故事就是想告诉你,凡事有表有里,不能只看表面。” 李三郎把许珍这句话放在脑子里,转悠半天,没懂。 于是重新问:“这到底和你是不是草包,有什么关系?!” 许珍见他还是不懂,只能缓声说道:“自然是——” 李三郎问:“什么?” 许珍接着说:“没关系的。” “……”李三郎差点呕出一口血,“没关系的东西你说这么久干什么!” 他正暴怒着。 外头踏步走来一名中年络腮胡的先生,手中捧卷。 这人便是昨日出门贴广告的赵先生。 赵先生身材高大,据说曾经是武将,和李三郎的父亲一同出生入死过,因此能镇得住戊班这群人。 他粗声道:“都在吵什么?” 教室内顿时安静无声。 李三郎回到位子上。 他见到赵先生后,忽然反应过来—— 他憋了会儿,没忍住,起身问许珍:“你是否就是在拖延时间?等赵先生来?!” 许珍十分厚脸皮,点头说道:“正是。”说完后走到辅师的坐席坐下,开始帮赵先生一块上课。 到了课间休息,赵先生让许珍收作业,收完后拿去后山屋子批改。 等许珍离开,李三郎便坐在位子上,招了狐盆狗友过来,骂道:“那女人当真不是东西,为了拖时间,说了这么一堆废话,那时间还不如来斗蛐蛐。” 跟班道:“是啊是啊,还不如斗蛐蛐。” 李三郎说:“就该揍她一顿。” 跟班们跟着一块笑,忽然有个人瞧见了坐在角落的小叫花,小声说道:“那新来的,好像是那人的阿妹。” 李三郎闻言,直接起身走过去,到小叫花身边问道:“喂,你是那草包先生的阿妹?” 小叫花跪坐在案几边,手握毛笔正在临摹字帖。 听李三郎说话后并未搭理。 李三郎道:“你到底是不是?!” 小叫花一身新作的白袍,虽然布料廉价,却得体合身,下摆铺在地上软垫上,浑身白的透亮,仿若有光。 只可惜眼角疤痕实在凶煞,让人瞧见了便忍不住心生寒意。 李三郎被吓得后退几步,骂了一声:“你阿姊恶心,你也恶心,丧下,兽也!” 话音落下,他觉得很开怀,正舒了口气,忽的感受到一股窒息的感觉—— 仔细一瞧,一支毛笔竖着抵着喉咙,笔尖力道不轻不重,却恰好压得他想吐又吐不出来,想换气又换不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