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桌上除了他自己,只有虞醉是他的公司的艺人, 这样的维护之意, 这帮老总再不明白那就成傻子了。 谁还敢让虞醉喝酒, 别说让她喝酒, 就是眼睛对上她的眼睛都会不自在地移开。 这顿饭在尴尬的气氛中进行完毕,一群人又嚷嚷着要去唱歌,虞醉有点累了, 不想去,跟竺伊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 “虞醉。”视帝像个二傻子似的,抱着盛崎沉给虞醉的那束花追出来,“你的花忘拿了。” 虞醉笑眯眯地说了声谢谢, 接过花, 路过走廊边的垃圾桶,毫不犹豫地将花丢进去,因为花粉沾到了手上, 她拿出湿巾,站在垃圾桶边上,准备擦完手,把湿巾扔进去。 “我送的花没得罪你。”盛崎沉的声音传过来。 虽然饭桌上没人敢逼着他喝酒,但他自己给自己灌了不少。 他的面皮薄,长得又特别白,一喝酒,眼梢都是绮丽的红。 磨去平时的冷冽,多了些艳色,眼里也不是冷漠如霜,而像一潭化开的春水,轻轻泛着一层薄薄的涟漪。 虞醉看着自己的手指,没看盛崎沉,仔细把手上的花粉擦干净:“我从小就不喜欢花。” 把湿巾丢到桶里,这才看了眼盛崎沉,他的领带扯松了,扣子也开了两颗,露出漂亮的锁骨。 虞醉眨眨眼:“我跟你说过的,可是你不记得了。” 盛崎沉脑袋晕沉沉的,努力分辨出虞醉在说什么,落寞地低下头,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对不起,我那个时候……” “没关系,反正你现在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你记不记得更不重要。”虞醉转身要走. 盛崎沉脚步发飘地追过来:“虞醉,你不是喜欢以前我装出来的那个样子么?那我以后都装成那个样子,你可以再喜欢我一下么?” 他似是想起什么,轻声笑出来:“你看我上次给你搭戏的时候,演得多好啊,我可以一直演下去,演一辈子都可以的。” “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演给你。” 虞醉站住,盛崎沉脚下不稳,差点摔倒,虞醉也没管他,冷眼看他狼狈地扶住墙稳住自己。 “盛崎沉,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假货。你装出来的好,有的人不用装,就是那么好。”虞醉略微摇头,“不对,他是独一无二的,是你装都装不出来的。” 她连最后的可怜都懒得给他,转头,走向饭店外面。 夜色中,一辆黑色越野停在路边,旁边站着俊美高挑的男人,戴着墨镜依旧吸引着路人的目光,虞醉上了他的车。 盛崎沉看着那辆车开远,心像是有千丝万缕的细线被那辆车拉扯,痛得他眼眶泛红。 虞醉和盛世的合同还有不到一个月。 再有一个月,虞醉就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前一世,他知道她要离开盛世,他使尽一切手段,逼着她低头,逼着她乖乖自投罗网,可是直到她绝望地站在桥上,下一步就是深渊,仍然没有回头。 那时候,他才知道,就算被整个公司排挤打压,还是能露出灿烂笑容的人心里其实有多苦。 她不是什么都不怕,也不是不会痛不会难过。 只是她把那些都藏了起来。 看到虞醉跳下去,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怕。 他真的怕,她这一跳,就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所以他才想都没想,就跟着她一起跳了下去,把她救上来,是他平生最庆幸的一件事。 后来他再也不敢逼她,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