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颂像是被大锤砸脑袋了似的,捂着额头:“不……不可能……雍家家主不是死了?” “哦!”虞醉恍然,“你还知道你们逼我嫁的是个死人啊!”破罐子破摔地一把搂住雍离的小细腰,“不过你们搞错了,雍家家主是我家亲爱的,不但活蹦乱跳而且还比你们帅比你们有钱比你们体力好比你们……” 收!口嗨过头了! 什么叫体力好? 虞醉想给自己一巴掌,看雍离,他倒是很高兴。 滕泽脸色苍白,紧抿着唇,盯着亲昵相拥的两人。 脑海里如走马观灯一般闪过前世化成魂魄的虞醉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 每个细节都像碎掉的玻璃,随着回忆,一点点揉进他的心脏。 “说起来,还要谢谢你们呢。”虞醉笑眯眯地收尾,“如果不是你们,我可能也不能嫁给我家亲爱的。” 虞醉的这句话彻底击垮了滕泽,汹涌的酸涩感让滕泽无法呼吸,只能张开嘴,沉沉地喘息。 是啊,是他亲手把虞醉推给了别人。 “走吧?”虞醉拉着陶醉其中的雍离想走,根本不想多看滕泽和霍颂一眼。 雍离乖乖让她拉着。 然而虞醉转过身才发现,事情还没完——盛崎沉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正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虞醉下意识向雍离看去。 雍离:正宫的微笑.jpg。 虞醉怒摔。 去他喵的! 渣渣怎么层出不穷的? 还让她活不活了? 阳光洒在盛崎沉的身上,他的皮肤本就冷白,在光下几乎透明。 他盯着虞醉看了很久,却没有和她说话,只慢慢转过目光看向虞醉身边的雍离。 哑着声音开口:“玩偶,是我的。” 雍离嗤笑:“如果是你的,它为什么会在我手里?” 盛崎沉一怔。 因为…… 因为他告诉虞醉的生日是假的。 那天的派对不是为了他的生日,而是圈子里的阔少千金闲得太无聊组的局,就是为了看虞醉傻乎乎地过来送礼物的笑话。 他面上笑着收下了这只兔子玩偶,等虞醉走了,就把它丢给他的朋友。 看着他们把那只兔子扔来丢去,勾起嘲讽地笑。 派对结束后那只兔子被人丢到哪去了,他不知道,也没想找过。 后来的他曾抓心挠肝,辗转反侧地想,如果那天,他稍微留意一下,那只玩偶就不会丢。 盛崎沉想着想着,眼睛变红了。 但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脆弱,低头掏出钱夹,他看起来好像没有异常,但从钱夹拿卡的手却在颤抖,好不容易把黑卡找出来:“双倍的价格,我买回来。” 雍离像看笑话一样看着盛崎沉和他的卡:“不好意思,你买不起。”搭在虞醉肩上的手漫不经心地捏了捏兔子玩偶,眼睛却是看着虞醉,“她现在是我的,而我认为她是无价的。” 盛崎沉几欲将手里的卡捏成两半:“那只玩偶那是她为了我亲手做的。” 雍离微微眯起眼,周身气息因为过于压抑缓凝了一瞬,虞醉都要被他吓死了。 “你明明知道她的心意,还如此轻视。”雍离放开虞醉,往前一步,压低声音,“如果不是怕吓到她,我真的很想弄死你。” 盛崎沉看着雍离在他面前收起眼眉间的戾气,扭头像变了个人一样温和地拉起虞醉的手,虞醉也立刻绽开笑,嘴边的两个小小的梨涡可爱极了。 他们从他身边走过。 盛崎沉想要抓住虞醉的手,却和她的裙摆擦过,他眼睁睁看着裙纱从他指间流过。 风吹动院子里的树枝,树影婆娑,好像回到了高中时。 他也是那么拉着虞醉的手,她也是那么对着他笑。 而现在。 盛崎沉定定地看着他空空的手心。 他什么都没有了。 砰! 虞醉的背撞到墙上,如果不是被雍离用手垫了一下,虞醉墙裂怀疑自己会被撞散架了。 “亲手做的玩偶?嗯?”雍离手上紧紧钳制着虞醉的腰,脸上却还带着笑。 驴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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