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洪四冲众人喊道: “今晚咱们就在白云观歇脚,我先去跟任道长说一声,大家把车上的货物统统搬下来,别落下了。” 众人纷纷翻身下马,洪四又转头对冷羽说道: “冷先生,任道长对医术也颇有研究,我想您跟他一定谈得来,而且我记得任道长曾经说过,他老家好像就在黔东南苗疆一带,你们不是要去苗疆吗?要不跟我一块去见见任道长?说不定他能跟你们说说苗疆一带的情况。” 冷羽顿觉眼睛一亮,有这等好事,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立刻说道: “太好了!那就有劳洪四爷引见。” “客气啥!这边请。” 洪四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领着冷羽与沈钰朝白云观走去。 从大道到白云观有一条用青石板铺成的小径。 三人正沿着石板小径往前走着,眼尖的冷羽忽然瞧见,青石板上有一排呈圆形的黑色印记,他不由得心头一怔,立刻蹲下身子,将手电筒往地上一照。 竟然是血迹!而且,是已经完全变干了的血迹。 见冷羽忽然停下脚步,沈钰忙冲他问道: “冷羽,怎么了?” “这地上怎么会有血迹?” 听他这么一说,洪四转过头来, “啥血迹?” “洪四爷你看,这地上有一排血迹。” 冷羽说着,将手电筒照向前方,这才发现,地上的血迹竟然一直延伸至道观。 “咦?还真是。难道有人受伤了?” 洪四说到这,又笑了笑: “也许是有什么人受伤了,跑到道观来求助,观里的任道长懂些医术,时常有附近的村民来他这里找他医治。” “要是这样,他也应该将这路上的血迹清洗一下吧。” 沈钰话音刚落,忽然几声“哇哇”的叫声传来。 是老鸦的叫声,冷羽抬头望去,只见在道观上空,竟有好几只老鸦在盘旋。他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多老鸦?” 洪四解释: “离这不远有一座乱坟岗,想必是那儿的老鸦飞到道观里偷吃祭品吧。” 他说完,继续往前走去,冷羽虽然满腹狐疑,但没再多说什么,与沈钰紧跟在了洪四身后。 三人走到道观门前,冷羽注意到,在道观大门上方,挂在一块门匾,上面刻着三个篆体大字:白云观。 道观大门紧闭着,门上还挂着一块牌子,上面用毛笔写着一行字:观主外出,宾客留步。 沈钰见状,不禁叹道: “哎!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观主不在。” 洪四笑了笑,道: “任道长故意的,这兵荒马乱的,他是不想被闲杂人等打扰,故而想了这么个法子拒绝陌生访客,免得惹祸上身。” “你的意思是,他在观里?” “当然在观里。若是出门在外,必定是在大门外挂锁。现在大门紧闭,门上并未挂锁,显然是里面落了闩,他不在观里又能在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