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东西算什么?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是么?” 李络凑了过来,低头贴近了她的脖颈,道:“既然你一清二楚,那不妨…让我瞧瞧?” “……瞧什么?” 她倒吸一口冷气,人往后一缩,抱紧了她的小红枣。 背后是床,她踹了鞋,人躲到了床角里,紧紧挨着一道流苏穗子。这模样,不似新婚之夜,仿佛在躲鬼怪。 李络淡淡地笑了起来。 “你说呢?你不是…特意学了新娘之道么?” 他前倾了身子,凑近了自己的妻子。 朱嫣抓着红枣的手有点儿抖。她吞了口唾沫,笑道:“我…温柔体贴,怕太子殿下紧张,觉得咱俩今晚可以…叙叙旧。就从,就从,咱们一起在学堂的那时候说起。如何?” “要从那时候说起,那可是说一晚上都说不完了。” 他似乎又近了一寸。 “那…那就从,你宫里的那棵桃花树开始说起。” “是否也有些太迟了?” “……” 眼看着李络寸寸逼近,朱嫣倒吸一口气,终于没法再装出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了,紧张道:“李络,有话好好说。我们相识如斯久,不可大动干戈……” 李络若有所思地点头,张口,刚要说话,一颗红枣便被塞入了他嘴里。 “吃红枣,吃红枣。”朱嫣忙不迭地说。 “……” 下一刻,她的细细尖叫便从落下的床帷里传来。一片簌簌丝角摩擦之响,她便被李络扣在了身下。 “别怕。” 他喃喃道。 “我不会伤你的。” …… …… 这骗子。 这臭骗子! 骗人时一张嘴把话说的好听,比蜜枣还甜点儿。谁知道当真上了弓,他又这么狠! 第二天朱嫣被陪房的宋姑姑叫起来时,一起身,疼的龇牙咧嘴,差点没一头栽在床柱上。 琴儿、宋姑姑与几个小宫女守在红帷外头,手端面盆、毛巾与新衣。见朱嫣揉着腰,一副叫苦不迭的样子,宋姑姑面色浑然不变,反倒是琴儿露出了纳闷之色:“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与太子殿下打了一架? “什么‘小姐’?琴儿,该改口了。”宋姑姑低声提醒道。 琴儿一愣,立刻乖巧地改口:“太子妃娘娘日安。” 宋姑姑是万氏亲自挑给朱嫣的贴身陪房,日后在这宫里,便由她来做心腹陪着朱嫣。琴儿聪慧归聪慧,但到底是个小姑娘,许多事比不过宋姑姑精明老辣。东宫与寻常贵介后宅不同,带的人手总归是更懂事些好。 朱嫣揉着腰,慢腾腾地下床把脚踩进鞋履里。 后堂的窗扇已打开了,晨光明晃晃地透进来,照亮了一堂的喜色。她左右张望一下,疑惑道:“李络呢?” 听她对太子直呼其名,琴儿已见怪不怪。宋姑姑却微吸了一口气,小声提醒道:“娘娘,您如今是太子妃之尊,不可失了礼节,得称‘太子殿下’才是。” 朱嫣小翻个白眼,道:“李络从不介意这点小事,你可放心吧,姑姑。” 宋姑姑的表情变了又变,极为复杂。她给宫女们使了眼色,令宫女们纷纷上前为主子穿衣梳洗,口中道:“太子殿下已去陛下面前回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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